离渊几乎要给他气笑了。

“……你什么意思？”

“长官，神尊召我来问话，要小仙知无不言。”小仙官涨红了脸，嗫嚅：“下官……下官不敢不说，请长官……责罚！”

“他连神女司彤的亲都不放过。离渊，若有朝一日，你也为祸苍生，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昭崖毫不客气，将他的手自肩挥落，“若论天下无情者，神尊当列榜首，你懂不懂？”

离渊冷旁观，见昭崖面迅速恢复平静，连看都没多看那小仙官一，便推门走了去。他见那小仙官在原地踟蹰，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离渊却来了兴致，笑嘻嘻：“别害羞，要不我帮你跟龙王说说去。这样咱俩就都能得偿所愿了。”

几句话间，书房外的气氛已是剑弩张，昭崖还反相讥，余光却瞥见里面走来一个小仙官。定睛一看，正是先前递信给他的那个。

离渊脸也沉了下来：“这跟我为祸苍生有什么关系？谁说我一定会为祸苍生？”

“昭崖，”凤官儿亦随之来了，“神尊让你去。”

“还没见，不知。我是说龙太，竟然连他都不信我。”一提到九赭，离渊就气不打一来，“他跟他那混账老爹一样，不信我是被容嫣暗害。二殿下回了龙，我已亲自追去跟她请罪，却被九赭打了来。他还说什么，给我两个选择，要么娶他，要么跟他一刀两断，从此再不踏龙大门一步。”

“你看，害羞了不是。”离渊很自然地搭上昭崖肩膀，“没事，我……”

“你怎么选？”

昭崖一字一顿：“你再怎么纠缠，都没有结果。”

“自然是哪个都不选。”离渊顿住脚步，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既然都不信，我也懒得再解释，索躲他们一阵。正好你们神尊还欠我一样东西，太始殿这么大，收留我一阵，想来也不妨事。”

“哟，才刚当上掌司使没几天，就学会安罪名了。”他抬指了昭崖心，眸中寒光迸溅：“仙使，您这是诛心呐。”

“都？”昭崖锐地抓住了这个字，“神尊也不信你？”

我？”

昭崖最讨厌他来烦神尊，说来的话自然不会好听：“先前想用儿与仙族联姻，如今又想将女儿嫁去族，龙王好心思。”

“荒谬！”

“龙王与族联姻，其野心昭然若揭。届时战事再起，必将天下大。”昭崖瞪他一，“你是龙族太的至，如今又将迎娶龙二公主。你跟龙族走得如此之近，又妄图迷惑神尊，所图什么，真以为神尊看不来吗？”

“龙王要将女儿嫁我，你生什么气？”离渊觉得他压着的怒意，莫名其妙，试探问：“总不会，是心悦于龙二公主，在这吃飞醋吧？”

离渊以为昭崖想岔开话题，这才拿无关要的话来搪，可他自以为难得窥见昭崖藏不的心思，又怎能轻易放过？

“离渊！”昭崖寒声，“天下苍生四个字，何其之重。神尊绝不会放过任何有害苍生之人，哪怕这个人是仙族太，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