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凛安是想转移注意力，这才没话找话，离渊却还是老脸一红，不知如何接话。

凛安脸上终于涌上些许血,看他一，摇了摇,卸了拧住离渊胳膊的力，转而又捂住自己的耳朵。离渊给他拿下来,他又捂上去，固执至极。离渊没办法，只得最后了对方上一，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转而替凛安捂住耳朵，迫他看着自己。

“猴？”

“这招式不是我发明的，但的确是我首次用于实战中的。”离渊面朝凛安躺下来，盯着他的睛：“此等辛秘，本是不便示人的。要我告诉你可以，但你也得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不喜雷声，刚才还非要自己去听。”

“其实……也不算我想到的。”他试探，“你以前真没见别人用过？”

凛安：“我要听。”

“你喜听雷？”

“对，猴。你知，猴么，表达友好的方式，就是互相梳舐，表达仇恨的方式，就是互相撕咬。我在猴群中，慢慢也学会了，后来，又发现了有猴会使这打架的招式，并因此一跃而成方圆百里猴群的猴王。再后来我长大了，也统领了猴群一段时间，之后才认识九赭，去了我该去的地方。这就是此招的由来，我说完了

“别说我欺负你,”他磨蹭着他耳朵,齿不清，“这是我发明的一个新招式，叫打架。你以前没学过，输了一次也不丢人。怎么样,想不想跟我学？”

于是离渊想了想，半真半假：“你可能不知，我没爹没娘，是从石里蹦来的。当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没有可吃，险些要饿死，是只母猴救了我。”

离渊简直不知怎么接这个话茬，认定了凛安今天脑不正常，自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于是便猫腰起，打算钻去关窗。凛安却是将他拉了回来，颓然垂下手，自暴自弃般：“说说你的新招式，你怎么想到的？”

离渊这才放下心来。他想，六界应该没人敢在神尊面前这样失了统，所以凛安或许真的没见过，他手下那些仙官在私下里是如何同侣亲昵的。

一想到没人肯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他看，离渊又觉得凛安很可怜。

“不喜。”

说来奇怪，觉得他可怜，今日已是第二次了。

“没事了，没事了。”年轻的哄小孩一样，了他的耳朵，“这里很安全，我去帮你把窗关上，好不好？”

“没有，这招式如此……”凛安顿得意味长：“除了你，应该没人会用吧。”

他刚想补救一句，就听凛安哑声：“好。”

床底空间狭窄矮小，说句不好听的，就像个密不透风的棺材，容纳两个男已是勉。离渊要蜷起才能躺下，还得是侧躺，凛安被他结结实实堵在里面，可谓再安全不过了。

“你要听？”

“……不好。”

外电闪雷鸣，床底却相对寂静，宛如海上汹涌风暴间的一叶孤舟，随时有被浪吞没的风险。他与他同乘一舟，本该同舟共济，可许是错觉，离渊觉得对方神幽暗似这黑夜，与方才孤零零坐在前的寂灭，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