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说得好，”离渊勉绷了绷脸，“话糙理不糙。”

“重，”他，“你也瞧见了，这些天兵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何况，还有玉清君边的凤凰神女坐镇。你若负隅顽抗，就只有死路一条。”

九赭没言语，一双只盯着重在芳洲肩的那只手，正在心中盘算夺的可能有多大，一旁离渊却率先开了。

龙从天边俯冲而下，变回九赭的模样，朝重沉声问：“狐王，我再问你一次，鲛君之女在哪？”

“是啊，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去白玉京吗？”离渊跟着，“我知你不怕死，可你难不怕连累了他？遥华为仙族太，此生已断断不可能同你厮守。你若真心护他，便该为他着想，想想若你执迷不悟，他在白玉京的境会如何。”

“你们太，可还安好？”

凤官儿虽知尊上亲自，一定不会让昭崖有事，但也不可能不担心。见被拦，她愈发心急如焚，当即讥讽：“就你的芳洲珍贵，其他人都不用了吗？若非她蠢，也不会被抓，真不知你喜她什么。”

下方似乎有谁忍俊不禁，凤官儿瞪他一，恼羞成怒：“儿，有什么好笑的！”

“拿死人换活人，”凤官儿冷笑一声，“梦。”

“好手！”离渊拊掌大笑，“看来之前将那瓶醉梦丹赠给你，果然是赠对了。”

凤官儿心忧被困在玄霄殿中的昭崖，不想再同他废话，当即挥手，示意天兵天将一拥而上，将重擒获。孰料却被九赭拦住，前不得。

“听着，在芳洲安全前，”他压低了声音，在凤官儿耳边警告：“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不知。”凤官儿亦变回人，撇撇嘴：“不过你还活着，他情劫渡不过，恐怕就要被天雷轰成渣了，又怎能安好？”

芳洲被五大绑，中着树叶，送到重旁边。

“本王昔年，曾有幸在白玉京见过一幅已故仙后的画像。”男勾起她下，对着芳洲姣的容颜欣赏片刻，“这女同她有八分像，兴许是仙后的转世。你觉得，若本王以她的命相挟，帝君会不会把遥华还给我？”

凤官儿难得听离渊说次正经话，觉得这话从这混世王中说，很是稀奇。若他劝重攻上天，不不顾也要同遥

见再无回天之力，重退回密林之中，一华贵给撕扯得七零八落，像是生了癣，很有几分凄惨。他落地化为人，立于木之巅，忽然冲空中的凤官儿问一句：

重冷笑：“死又何惧？”

狐族最惜，如今一重伤全拜九赭所赐，重毫不掩饰中的腾腾杀气，一挥手：“带上来。”

个人乎乎的，全上下没一块好，却竟还能打。弗一落地，便从怀里掏什么东西放中，狠命嚼了几下，随即翻跃起，两把擎天斧再度舞得虎虎生威，将靠得近的妖悉数斩于斧下。

“你懂什么？”重放开芳洲，双目隐隐发红，“唯有永远失去的，才是最珍贵的。若有机会找回来，人们往往会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