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官儿终于开，语气十分真诚：“只是，还差一。”

凤官儿抬起来，逆着光，见迎面而来的贵女脸上多少带了些自得，已经连掩饰都懒得掩饰，显然对自己的新裙非常满意，待会就要在寿宴中艳压群芳。

说完，凤官儿也不理会对方作何反应，只轻快地迈步伐，绕过那长长羽摆往外走。可没走几步，却又被叫住。

“差……”凤官儿故意拖长尾调，伸手往自己怀里掏，“咦，奇怪，前几天我换时掉下来的那羽呢？怎么找不到了，别人还急着用呢。哎呀，不好意思，好像丢了，改天一定送你一，帮你凑齐百鸟图。否则，若有旁的仙问，为何上面连凤凰都没有，帝姬怎么好意思再说这是百鸟裙呢？”

可在倒影中，绿羽间的那丽蓝失了光的照拂，却看起来灰暗残败，像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睛。

“哦？”容嫣笑容不减，像在虚心求教：“差什么？”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那一瞬间，凤官儿仿佛听到对方笑容绷不住垮下来的声音。她扬起笑脸，毫不在意地迎上容嫣怒火翻腾的，这才答：“你刚刚不是问我去什么吗，我要去找龙族太，商量待会合舞的事。所以，恕不奉陪了。”

“小凤，你这急忙忙的，是要去什么？”

凤官儿歪歪，只见她从旁仙手中取过玉竿银钩，就像先前碧纱仙的那样，动作娴熟而优雅，很快自瑶池内取了盏酒来。这次的酒盏是朵牡丹，被采下后，便安静绽放在人手心里，连都栩栩如生。

“慢着，”容嫣面上又笑来，看着倒不像装的，“合舞的事不急。小凤，想来你一定渴了，来，本敬你一杯。”

容嫣取完，便将玉竿朝凤官儿递来，可递到一半，却又在凤官儿即将接过时，生生顿在半空中。

她没回答，思忖着好戏终于要开张了，就听容嫣接着问：“你说，本这百鸟裙不？”

尊

她绝不会在容嫣面前承认自己无能，但又真的不到，那么到最后，恐怕就只能想办法去抢容嫣手中那杯酒了。

然而，直到凤官儿低下，才发现这裙最妙的地方。容嫣立在舟边，光影投在池里，可池中倒影与她真正的样，却截然不同，上面五彩斑斓，而下面，则是只剩黑白。

同，像是真的从数百上千只鸟上取了最好的羽织成。凤官儿甚至觉得，有理由怀疑是她自己了自己灵雀的羽，就为了成这件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百织羽裙。

凤官儿加重力要取竿，容嫣却不给，僵持时间太长，引得边来往众仙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们上。日光灼，凤官儿嘴，忽然觉得若自己真不会，那现在确实是要有不自在了。

她上那件百鸟裙尾用了孔雀尾羽，丽蓝叠着艳青，拖曳时宛如开屏，堪称华丽至极。

最后两字明显加重。显然，她就是想看她丑。

“我忘了，这是碧纱姑姑新发明的法。”她缓缓，“小凤，你久居太始殿，快有五百年未曾来走动了吧？是不是还不懂如何用玉竿取酒？若真不会，我还是让碧桃替你取吧，免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