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萧紫垣顿时得意起来，刚想再跟对方讲讲说话的艺术，却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被旁边的禁军扶了一把，才想起来自己是个伤号，忙了脑袋：

“说实在的，我这人最讨厌故玄虚耍人玩的人，别人没事往自己脸上戳个面，在我看来，都是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行走于世。当然我师尊除外，他老人家那是怕迷昏了人家小姑娘，为了行善积德，这才遮掩一下。所以我一见你，就觉得你这个人心术不正，可现在看来，你还有趣的。怎么样，个朋友？”

“实不相瞒，”君长夜终于抛了今晚最重要的一个来意，“若贵人不信天命，我这里倒是有些法，可以逆转天象，只是需要里那件龙鳞衣的辅助，再折去十年寿。你可愿一试？”

“你不信我也是应当，可下被鬼族盯上的是你，不是我。若今夜没有我，怕是你早已成了亡魂，甚至到死，都不知是死在谁的手中。”

他自认为一番话说得非常在理，谁料话音刚落，对方却轻笑一声，继续反驳：

随后却又自言自语般补充：“也对，你夫人穿一白，你穿一黑，走在一起，倒也不怕别人看不见。”

虽是不怎么友好，但不知为何，萧紫垣从这话中听了一近乎欣的意思。

君长夜语气依旧彬彬有礼，可心中却不似表面平静，萧紫垣探寻的目光让他觉得烦躁，好像自己藏得好好的宝贝被别人觊觎了一般。

君长夜抬看他，见那曾经的胖师兄虽一狼狈，睛却很亮，其中一片赤诚，就好像这十年的光只在他外貌上雕琢了一番，内里却没有丝毫改变。

萧紫垣，十分识趣地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正问那尹尘想要什么赏赐，对方却不待他问，便再度开了。

君长夜突然就想起两人初见时，因为误会在池中打成一团，事后，也是萧紫垣先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虽然别扭得很，但若不是他先开，后来二人的关系，也不会发展得那么洽。

这里吵闹惊扰了他，便先安置在静僻之了。”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这活宝耍贫嘴的病还是没改，不过这句“你夫人”明显取悦了君长夜，他不由赞了一句：“想不到殿下金尊玉贵，竟这般会说话。”

这样想来，其实在维系一段关系中，

他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君长夜却一个都没有回答，只饶有兴味：“若我是鬼族的细，今日便不会救你。”

他不由再度盯住面前人，希望透过那面看清对方的真面目，可惜仍是徒劳，只得放弃了这一想法，随嘟囔：“这黑灯瞎火的，你穿一黑衣服，还带个黑面，也不怕别人看不见，把你给撞了。”

“不对啊，没准正是你掐好了时间来救人，就是为了让我欠你一个人情，好由你随意拿。”萧紫垣却立刻抓住漏，针锋相对起来。

“大胆！”萧紫垣额间冷汗瞬间如凝固一般，他先呵斥了一声，接着便压低声音:“你怎么知？你究竟是什么人？是鬼族派来的细吗？”

凭什么他能得此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