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他愿意他的侣，是吗？”君长夜语气急促地打断了他的话，神亮得惊人。

这一，哪怕被困在最为狼狈的时候，也不曾有丝毫改变过。

“是啊，听说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就去广寒摘下来，放在这指环里了。”月清尘眉间了似有似无的笑意，用这笑意藏住了心中局促，轻声:“以前说过的不算，若再选择一次，长夜，你还愿意吗？”

那是一黑一白两枚指环，中间以细细的红线相系，黑者如漆夜空，其上遍布星光，竟是把整片星河都包罗其中；白者则如朗月清霜，细细看去，那些光亮分明是当年在广寒中见过的，真正的月华光。

他成年后的声音其实低沉动听，只是话语中带着些微的颤音，患得患失似的，显得有孩气。

他可以等，等到师尊愿意对自己坦诚相待的一天。若一直等不到，那就一直等下去。

月清尘一从他怀里挣脱来，举起那枚月白指环:“手伸过来，我给你带上。先说好，这红线是去月老那里求来的，一旦带上便会消失，再不能解开，你就可就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好像不人间烟火，永远在上。

月清尘来的时候，就见君长夜正盯着那桌他费了好大功夫才来的菜发愣，不由故作轻松:

“在我的家乡，”月清尘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君长夜的脸颊，有艰难地开了:“若一个人上另一个人，想要……求为侣，都会去买一对这样的指环，作为定情信。若他上的那个人愿意带上其中一枚，就说明……”

话音未落，却骤然落一个极温踏实的怀抱里，怀抱的主人圈有泛红，一字一句在他耳边重复:“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君长夜曾因此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揣，都靠近不了月清尘。但他不愿意着师尊去改变，因为觉得自己喜并欣赏的那个人，有资格去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立于世。

说实话他许久未曾下厨，心里也没底，要是待会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偷偷拿去倒掉吧。

“嗯，”月清尘不动声地将手缩袖里，走到他边:“冷北枭下手没个轻重，你的伤不要吧？给我看看。”

他自然知君长夜自愈能力好得惊人，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将对方的注意力从那一桌让人心虚的菜和自己藏在袖中的手上移开。

君长夜闻言扭看向他，如梦初醒般，却忽然又垂下帘，低低:“是你专门为我的吗？”

“怎么，不敢吃？”

测，可等真见了那一桌气腾腾的饭菜，却还是实打实地怔了一怔。

月清尘本也不好意思玩这小孩把戏，见他发现了，便也不再藏，只打开手掌，将手中托着的东西拿给君长夜看。

他从不知师尊会菜，因为无论在绝尘峰还是在界，月清尘表现来的模样，从来都是离于世的。

月清尘自以为藏得很好，不料君长夜一抬，刚好看见他的动作，当即一把抓住那只藏着东西的手，奇:“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