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看到月清尘衣衫半敞着躺在雪地里，面容安详静谧，就像是睡着了，泼墨般的长发在雪中散了一地，黑与白相得益彰，勾勒一幅惊心动魄的墨画，而那人眉心有一朵盛放的艳红梅，是这片墨天地里唯一的彩，似乎正等待着君长夜去采撷。

他这一甩用了起码八成的力，竟直接将纱缦华摔到了几里外的陨铁墙上，生生将那无比的墙撞得陷去一块，饶是纱缦华柔无比，却还是觉得四肢百骸无不痛，当场就吐了好几血来。

封神刀，尊位，通过十年如一日的苦痛折磨，你都将它们抓在了手里，那么如今，你最想要的又是什么？

那足尖晶莹剔透，脚踝盘旋着蛇形的黑纹，君长夜一愣，随即一把甩开勾在他脖上的那只手，猛地站起来。

“我想要，”君长夜中一片迷离，他死死将那人的手攥在手心里，用嘴不断挲着，低声呢喃：“我想要你，你不明白吗？”

君长夜闭了闭，再睁开时底已一片清明，脸却难看到了极致，他偏看了那伏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一，竟连问一下的打算都没有，便直接招来了封神刀，看样，是打算立刻给这把嗜血的

答案几乎呼之，因为它从未变过。

青年低下来，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纱缦华丽的睛，又迫不及待地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去碰她的嘴，但在将未之际，却又骤然缩了回去，似乎唯恐这是梦，又不敢轻易唐突了佳人。

他问：“长夜，你下最想要的，是什么？”

这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

迷魂术果不负迷魂之名，她这声“长夜”刚一，与她肌肤相贴的青年竟浑一颤，而下一瞬间，纱缦华只觉天旋地转，便已被君长夜压在下，抱在怀中。

君长夜觉得上得要烧起来了，却仍不舍得从月清尘脸上移开半分目光，终于再也忍不住，俯吻上那人眉心，而月清尘睁开睛，突然淡淡笑了起来。

这痛苦究竟来自何方，纱缦华实在猜不来，她一次见君长夜这般失措，却并未觉得不妥，只觉着实新鲜又有趣，便歪歪，就势将藕段似的胳膊缠上君长夜脖颈，一下拉近了二人距离，她轻咬了下，在边留下一圈令人脸红心的渍，微着问：“长夜，你下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眸似乎压抑着极度的痛苦和掩藏不住的疯狂望，二者虽兼有，但更多的是火燎般的痛苦，能将人带向渊的痛苦。

下人衣衫半解，前两红豆若隐若现，合该是一幅香艳至极的场景，可落在君长夜中，却是截然相反的情景。

下人脸上笑意愈，他抬起白玉雕琢般的足，向上一挑勾住青年的腰，笑眯眯：“你不说，我又怎么会明白呢？”

纱缦华本不屑于用这手段，但下非常时刻，最易心智失守，且亲看过了君长夜这近十年不要命似的修炼，她也一直好奇他到底是不是铁石心，是不是真的没有情，因此挑逗也就挑逗了，只希望能一探究竟。

而听之任之，成就一番云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