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蓦然站直了，他将打磨好的海螺在衣襟上净了，偷偷藏在背后，然后从礁石上下来，走到海岸边上。

“这只是一用法，”楚河笑眯眯，“你们那里是怎么用的？”

楚河看着他笑了:“谢什么，最后不也没救成么，算了，咱们不说这个。”

楚河沉默下来，突然觉得是自己错看了那个琴师，下定决心若还有机会，一定帮他一把。

夜已沉，而月光温柔清越。

疏跟他对视片刻，似乎觉得没趣，便放松了对楚河的压制，他刚想起，却又被对方一把拉下来。

转到了夜时分。

楚河没躲，被疏一把压在沙滩上，鲛人殿下看着他无所谓的模样，不由蹙眉:“为什么不躲？”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他冲那将未的人影扬声。

海浪此起彼伏地拍打着岸边礁石，楚河从沙滩上挑了个模样好看的白海螺，然后寻了块不算太的礁石坐下，他摇晃着，随手掏个小刻刀专心打磨起海螺来，任凭脚被来去的海打。

楚河一边把他拉到边躺下，趁机捉着手不肯放，一边装作纯良地指着天空:“哎，你看这星空多，平日里见不到这么多星星的。”

楚河连忙照，他怀着期冀把耳朵贴在壳，等了片刻，却竟然听到里面传来对方清清冷冷的嗓音:“我们那一般作传音用，无论相隔多远，都可以保持联系，除此之外，还可以存音。”

可机会哪能说有就有呢。

之后，他将海螺递给一雾的楚河，示意他放在耳边仔细听。

“我叫疏，”疏终于踏上岸，他拂去上沾的海，走到楚河边，用带疏离的彬彬有礼:“上次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救了小玉。”

疏摇摇，俯下挑了块净的沙地坐下，楚河随之坐下，可谁料他刚坐稳，对方却猝然间手，一掌直冲他面门而来。

楚河用那海螺了一整首渔歌小调，期间，疏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海螺看，等他完了，才微微笑:“真好听，原来螺还能这样用。”

“厉害，”楚河睛亮了起来，“这要是放在岸上，肯定能赚很多银。”

“躲也没用，你太快了，”楚河舒舒服服地把一只手搭在脑后，躺在松的沙滩上仰视上方的人，“何况，我觉得你不会杀我。”

疏对这脱的思路无话可说

朗月清辉之下，那人踏而来，恍若凌波仙。

海上突然起了薄雾，起伏的开始很有秩序地向两边分开，慢慢的，海中央逐渐浮现一个隐约的人影来。

疏想了想，从楚河手中取过海螺，手指放在外壳上敲了几下，然后将螺放在边，朝里面极轻地说了句话。

转到了下个月圆之夜，楚河先哄了阿湘睡着，然后依照字条上所说，在夜偷偷摸摸地来到极乐海边。

一下也是他打的。”

话音未落，他献宝似的从背后掏那个大海螺，放在嘴边呜呜一，那海螺便发厚重悠长的声响，在一片寂静的夜中，显得分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