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倒也不蠢，”玉看他一，“既已明白，还不快走？”

“是啊，我那时扮作歌姬潜皇，想要取那皇帝的命。”玉语气中有淡淡的怅然若失:“后来没成功，被一个人类救了，他把我放回海里，自己却被施了重刑，最后如何我不知，手大概是废了，再也不能弹琴。”

曲阑珊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

“很多族人都遭了殃，鱼儿，老，数不清的虾蟹，都给他们捉了去，很快，海里的同胞少了大半。我们再也不敢上岸，甚至为了避祸躲幽的海底，希望能逃过一劫，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有人造了避珠，可以借此潜海。他们到这般地步，我们也只得奋起反抗，好在龙神庇佑，让海后娘娘降临海底，并赋予一些族人与人族对抗的能力，他们在这块域建立起牢固的结界，这才使得我们能缩在这海底，暂时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

被连带着骂了的小皇萧紫垣心宽似海，并不在意这些细节，继续好奇:“所以说玉你，也是上岸刺杀的人选吗？”

玉笑了一声，看向曲阑珊的神突然变得极其悠远，些追忆的神来:“很久以前，我们鲛人在月圆之夜是可以浮上海面的。那个时候，海的周围只有些零星的村庄，渔民们都很善良，我们这些修为些的，也可以暂时幻化，跟渔家的孩混在一起瞎玩瞎闹。

而已。

“不行啊，”萧紫垣愁眉苦脸:“我答应了要帮你和你们殿下治相思病，没治好怎么能走呢？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玉见他又开始胡说，顿时沉下脸:“臭小，这些不是你得了的。”

萧紫垣耍赖:“你都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哪里知我们不得了？就算我不行，还有我师妹呢，她可是厉害得很，对吧阑珊？”

可他话刚，便觉得不应该这样说，这样说实在太像人类派来刺探情报的，忙补救:“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伙的，那些人罪孽重，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该死。”

玉冷冷:“确实该死，可那些真正该死的皇族像懦夫一样缩在岸上。他们不下海，海后娘娘便想办法，希望派勇士上岸，去杀了那些只会躲在人后的鼠辈。”

“我……”曲阑珊涨红了脸，小声:“萧大哥，我真治不了。”

见她已把话挑得如此明白，萧紫垣也不再兜圈，直接:“族与人族相安无事已有千年，向来是井不犯河，可为何如今闹到这般地步？是不是有人壑难填，在上面兴风作浪还不够，已经把手伸到下了？”

听到这，萧紫垣忍不住话:“可人族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呢？是不是海底突然现了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

“可是后来，你们的皇族不知从哪得了什么消息，开始无节制地在海中捕杀，他们在各个渔庄选好、自小在跟海浪搏斗中长大的年轻小伙，编皇家卫队统一训练，之后专门替皇家海，捕捉我们族人。

若非如此，嘛要抓那么多鱼蟹，开玩笑，又不是每个人都喜吃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