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古越王轻声，“王室才不能后继无人。”

古越王只以一探究的目光盯着他看了一会，便继续饶有兴味地问:“你们修士是修灵的，能不能到缩地千里，来去无踪？”

君长夜端了一碗安神汤走到他边，轻声:“王上慢用。”

“你才是胡闹！”恨姝觉火气蹭蹭往上冒，一下站起来，怒:“我是古越的长公主，如今古越内有心怀叵测之徒，外有虎狼熊豹之敌，敢问王上，叫我如何安心离开？”

对着跟师尊这么像的人说不拒绝的话怎么办。

越王一支向来嗣稀薄，他们父王更是个中翘楚，所得女中只有他们弟得以平安长大，如今古越王又是这般光景，本不可能有自己的嗣。

我还不行，君长夜默默想，但我师尊行。

“你应该知，当下各国的上将军

恨姝沉默了许久，别过去了鼻，这才:“好，我替你去燕国。可是……”

君长夜一时间没言语。

“别否认，孤曾见过与你觉很像的人，”古越王淡淡一笑，“你为何而来？”

“我才不要！”恨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早说过了，谁嫁谁嫁去，我不嫁！”

古越王看了那汤一，突然:“小郎中，你不是凡人，对吗？”

君长夜:“……”

“那太好了，”古越王笑眯眯，“能帮孤办件事吗？”

“等阿姊有了小王，”古越王很温柔地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好的画面:“孤便为他选几位好的师父，教他习字，骑，礼仪，各有趣的杂学，喜什么便学什么，待大些了，便教他如何理朝政，如何一位好的君王，最好他能像阿姊一样聪明，这样我便能很快将王位传给他，自己去游山玩。”

她走后，古越王在案前理了很多堆积的奏本，直到夜了，才搁下笔，似乎是终于打算休息了。

姊无论品貌才学，都是六国王族适龄女中尖的，求亲者自然络绎不绝。孤前阵想着，也该是时候为阿姊选一位王夫了，便派人仔细在递来的名帖里挑了一挑，略选了几位家世人品都与阿姊登对的，想找个日请阿姊亲自择一位中意的。”

他有艰难地:“您说。”

当然，为了维护修士的脸面，他决定很不要脸地撒一次谎，当下:“可以。”

“莫要胡闹，”古越王蹙了蹙眉，“若阿姊不愿挑，孤看前燕那位上将军就很好，不论相貌、武艺、才学、家世，都足堪与阿姊相。若阿姊没有异议，此次燕王寿宴，便由长公主殿下代孤去吧。”

“如今朝内局势平稳，没什么可担心的，”古越王安抚，“寿诞贺礼我已备好，阿姊届时去礼司取便好。”

他这话说得不留余地，恨姝知她这个弟弟看似温和，其实一向有主意，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便没再言语，一路将他送回寝殿，这才策回公主府去了。

君长夜不动声:“此乃天机，不可。但希望王上相信我，绝不会对您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