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情人里西施啊，月清尘轻轻叹了一气，又:“那你为她，能到什么地步？”

话说到这个地步，连月清尘也不禁有些动容，却对他这般保守的战略不以为然，摇摇

“他……”君长夜沉默一瞬，低声:“大概是不喜弟的。”

话一，连君长夜自己都被惊了一，不敢相信自己竟就这么直白地把心里藏得最的话说来了。

许是今晚的月星光太过朦胧，许是此刻月清尘注视着他的目光太过柔和，许是方才与蛇群周旋时血气翻涌脑发，但不怎么样，话已……

其实理说弟们的情问题不该他，而且在这时候也不太适合讨论这个话题，可是既然君长夜都主动提起来了，他这个师父的又怎能不闻不问。

下来就已有十几血，有些伤下的血甚至都已变黑发紫，明显是中毒之症。

反正方才已为君长夜把毒血都了来，如今只需等着他自行恢复，方才惹事的跑的跑了，死的死了，萧紫垣也把曲家那小姑娘送走了，索在这江上飘着也没什么事，就先替他开解开解，师父到这个份上，也该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喜一个人有什么错呢？更何况，修真界许多人人艳羡的神仙侣都是自同门，此前皆以师兄妹或师弟相称，久而久之，情投意合之下萌生情也在所难免，想必不会有人因此而会阻拦。

其实这还用说吗？洛青鸾和君长夜的官方侣份可是月清尘亲自确认的，而且据他自己实地观察这么久，这两人该算是青梅竹，理念上也无不合，平日里常常一修行，情必然应当好得很。再加上常常并肩作战，比起萧紫垣，洛青鸾与君长夜之间应当更加亲厚才是。

这一次，君长夜久久地凝视着月清尘:“弟从未见过如他那般洒脱超然，光风霁月之人。弟与他之间，有如云泥之别，即便心生慕，却也万万不敢惊扰。弟不奢求他能喜弟，只是希望能长长久久地陪在他边，此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只要自己没把一切彻底破，一切终究还是有回旋余地的。

“弟不想死，”君长夜抬盯着月清尘清俊的侧颜，突然就不动声地开:“师尊，弟已有了心仪之人。”

“哦，”月清尘勾了勾，“为何？”

“这叫没事？”月清尘故意冷下脸来，手指抚过那些渗着毒血的地方，“若再拖一步，叫这毒侵心脉之中，连我都救不了你，就这么想死？”

沉片刻，月清尘淡淡开:“那她喜你吗？”

听闻此言，月清尘先是微微愣了一下，却见君长夜说这话时脸上神情有些奇怪，难以形容那是一怎样的神情，好像有羞愧痛苦的意味，却又带着几分释然，就像是错了事的人在坦白一切时，惯有的那神。

第63章凝碧

话已，君长夜反而心下一松，索抬起来直面着月清尘，想看看他的反应。

心仪之人？

“便是为他死，”君长夜轻声却定:“我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