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炎瞧着他这副模样，自己心里都跟着发堵，索心一横，恨铁不成钢：“看这么大事把你难的！窝窝的像什么男人！其实这事多简单啊，想消除痛苦，要么把他忘了，要么把他办了，两条路，自己选。”

那声音支离破碎的，好像已经行到山穷尽，只消夜风一，便消散在大泽上，可这其中，却不知承载了多少一个人夜时分辗转反侧的煎熬与思量。

蹙眉：“我师尊呢”

君长夜本以为他能提什么好建议，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跟他讨论这事情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同时预到

“闭嘴！”荒炎大喝一声，破大骂，“臭小，真想修为再不能寸吗？别自欺欺人了，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

君长夜沉默片刻，突然自嘲般地苦笑了一声，他偏过去，轻声：“前辈，我现在……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誓有太狠，简直比得上咒人断绝孙，荒炎说完也有后悔，刚想补救一下，却突见君长夜眸中竟带了赤红，面上有黑气萦绕，分明是心缠的前兆。

“前辈胡说什么。”君长夜作镇定，却连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

也是死路，退也是死路，走到如今，侧已是万丈渊，只需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荒炎捋了捋胡，好像是在认真思索，却随即邪笑：“师徒名分？这就更好办了，等着你寻个由让他把你逐师门不就得了，到时候无所顾忌，想什么就什么。”

“是啊，”荒炎继续没好气，“别人耍酒疯有摔东西的，有骂娘的，你倒好，抱着望舒小就不撒手，还拉着人家的手情脉脉地海誓山盟，哎我说，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胡说？”荒炎斜睨了他一，“那你向三清境发誓你心里绝无此意，若有则心遍生，终修为不得寸。”

最后一句显然是气急败坏下的调侃之语，但令荒炎没想到的是，听了这话，面前少年脸上的血竟瞬间褪得净净，眸中尽是惊惧之意，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最可怖的事情。

荒炎被惊得胡抖了三抖，一回发现是他，这才松了气，没好气：“你师尊好得很，正在修着不闻不看不念不想之，不劳你心。至于我为什么来，还不是因为你小忒不事，这么酒就给放倒了，耍起酒疯来还傻不拉几的，这才得老朽不得不亲自。”

君长夜没在意这老不正经的抱怨，反而在听到“耍酒疯”这三个字时一愣，下意识重复：“耍酒疯？”

君长夜看他一，极轻却也极认真：“他是我师尊。”

他到底才十五岁，又知这份心思是彻彻底底的大逆不，如今被人这样毫不留情地指来，就好比是被当面打了一耳光，一时间心如麻，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少年脸上有极为痛苦之，神思也恍惚起来，却仍撑着举起一只手，咬牙：“三清君在上……”

荒炎也是应付惯了大风大浪的，见状心下已经有了几分了然，脱而：“你真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