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卧禅寺这边，我怕被人认来，所以才遮一下的。”男低声解释，“绝尘峰那位也来了。”

说着说着，她的眸竟然逐渐趋向赤红，面容也越发邪气四溢，看起来不像个人，倒更像个鬼。

“哦？是吗？认来不好吗？”碧螺讥讽：“我还不得你这张脸让他们认来呢，正好让你那些正派友们看清楚洛家人到底是个什么样！”

对方没有作答，只是静静望着她，在玄黑面外面的一双睛冷酷中带着柔，却竟……十分的好看。

“行了，”男双眉蹙，“这几个人，你打算怎么置？”

一双小手认真捧起君长夜沾着血污的脸，用袖替他了上面的血迹，接着，便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

“你的脸上沾了血，吧。”

男沉默半晌，视线从碧螺脸上移到旁边地上躺着的其他几人上，本只是随意看看，却立刻被慕念屏额上一个忽明忽暗的荷印记引了目光，不由讶然：“慕家人？”

“不错。”碧螺角噙起一抹冷笑，“没想到，她竟然还真给尊生了孩，更没想到，这小孽竟然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难得老天垂怜，这般撞了大运的机会，可绝对不能浪费了。”

“对啊，”碧螺一笑，“更妙的是，她叫慕念屏。念屏，呵，他们倒真是念着她，怎么就没人念着我呢。”

“你有没有听过一逸闻，说是自当年折桂会后，拜倒在苏羲和石榴裙下的修者不计其数，蘅芜君就不用说了，尊也不用说了，单说说她那唯一的徒弟。”碧螺中闪着一奇异的光彩，“孤男寡女长久共之下日久生情这事，也不是谁能说得准的。我就听过一说法，说是，望舒对他这位丽

背后那男向前走了几步，停在碧螺边，也学着她的样俯下打量起君长夜来，却只看了一便评价：“确实像苏羲和。”

“还能怎么置？”碧螺意味长：“我本想直接了他们的魂炼给起澜，可是既然这次碰到这么多有意思的孩，那自然不能让他们轻易死了。”

“看他长得像一个人。”碧螺仍旧翻来覆去地摆君长夜毫无血的脸，也没抬地答。

碧螺闻言终于抬看他一，她接过帕随便往脸上抹了几把，接着像小狗似地凑近对方，了鼻，嫌弃：“好重的血腥味，你又去杀人了？

说完，她极其肆意地了声哨，周围顿时多了许多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什么虫在地上爬行，在漆黑的夜里给人骨悚然之。

“你看什么来了？”背后忽有人问。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旁男却叹了一气，从怀中掏一块洁净帕，递了过来。

“杀人就杀人吧，怎么又把这丑死人的面带上了！”碧螺厌恶地偏过去，“你知不知你全上下也就这一张脸能看？现在遮上了，我连看都不想看你一！”

那是个男的声音，只是极其嘶哑难听，好像是被烟熏火燎过似的，哪怕只是听着都给人一不适，就更不用说去想象他的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