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荣枯式的由来？”他淡淡问。

虽然一听就知比较扯，但是看洛小妹讲得那么兴采烈，月清尘还是没有去拆穿她。

听过一番回答，月清尘微微颔首，然后自旁树上轻轻折下一束缀着些许白梅的梅枝来。

“我跟君师弟一样，一样的，”还未等月清尘发问，萧紫垣抢先乖乖答，他实际上连看都没看过，但在这时候还是不能实话实说的，要不然会死得很惨。

“唔，太难了，弟看不其中的玄妙。”洛青鸾声音低了下去，“大概是弟太笨了。”

“回师尊的话，弟已通览三遍了。”洛青鸾脆生生答。

“可有什么心得？”月清尘神不变。

萧紫垣目瞪呆地看着青衣少女远去的影，顿时觉得一大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他抢在落地前一把抓过在风中凌的卷轴，然后冲洛青鸾的背影恨恨地作个鬼脸，接着裹了上的衣服，在冷风中拖着沉重的步伐向梅林缓慢前。

语毕，月清尘看似随意地一抬拈枝的那只手，手腕微微一晃退至前，接着轻轻向前一推，手中

萧紫垣看得有些呆住，不由得开始想象师尊若是不面会是个什么模样，待如梦初醒般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忙迅速整理好神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恭恭敬敬地双手将卷轴放到玉案上，然后缓步退到玉案对面属于自己的那张小案后，迅速坐好了。

等他到的时候，发现月清尘已经握了一卷书在落梅纷的玉案前静候多时，面前放了两册卷轴，想来分别是君长夜和洛青鸾此次上的书论。

微风拂过，梅在风中摇曳着起舞，不时在白衣仙尊的衣襟上驻足停歇，或缠绕着几缕不经意间散下的墨发嬉戏玩闹，如诗如画间，更衬他面如冠玉，翩若谪仙。

…”

“弟照谱上招式练过几番，却遇到疑惑之，始终无法自行破解。”君长夜亦低低，“望师尊多加指。”

“人到齐了，就开始吧，”月清尘放下手中书卷，拂了拂衣衫站起来，语气平和清淡，“荣枯式可都看过了？”

“长夜如何？”月清尘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过定，将语锋转向坐在洛青鸾右侧的君长夜。

“你，你懂什么？无知无德，是非不分！气死我了，我不了，待会师尊自会评理的！哼！”洛青鸾一把扔下手中卷轴，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知，荣枯是师祖琴圣尊的本命法，师祖拈，故亦被世人称为拈人，”洛青鸾顿时来了神，“据传荣枯原本是潇湘一座不知名小山上的野，一日师祖云游至树下，忽然倦了，就靠着树小憩片刻，结果在梦中得悟天地大，连带着背靠的那棵树也沾染了仙气变成了一棵灵树，后来师祖自那棵树的最摘下了一朵，便是荣枯之。据传有幸被师祖靠着的那棵树是株桂树，这便是如今修真界第一盛会折桂会的由来。”

“这是一说法，”他摇了摇手中梅枝，“但也足以说明修习荣枯式最讲究的是自然之，一一木，皆可为，不拘于时，不泥于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