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话虽是胡扯八扯，却说得好似有理有据，教不知自己究竟了什么的月清尘有些心虚，毕竟说梦话是他一贯的坏习惯。

后来师父亦与世长辞，去时神态安详妥帖，想必是心中再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毕竟能与师母团圆是他多年来的夙愿，如今得以实现，定是兴还来不及。

然而死者长已矣，生者却不可能半伤心也无。

接着，他抬起来，脸上是一派自然的好奇，“师尊可否再多说些师祖的事情？弟观师尊与师祖情厚，有些好奇琴圣尊是个怎样的人。”

梦里仿佛回到了少年时跟着沈老学艺的时光，那时日虽清贫，师父又严苛至极，却也从不在衣上对他有所怠慢，后来一向待自己极好的师娘不幸离世，师父虽伤心绝，却也从没有在自己面前表现什么悲观厌世之情，每逢清明及师母祭日都会作诗悼念，自诩未亡人。

“你师祖，”片刻后，白衣仙尊淡淡开，“是我目前所见过最得天眷顾之人，她陨落之后，我本以为世间再无此等运势，却又遇到了你。”

他说这话本没什么别的意思，乃是情急之下怕谎言被戳穿的应对之策，却见前人神微微变了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甚愉快的往事。

“你得天眷顾更胜于我，不输于她，”月清尘顿了顿，又，“假以时日超凡圣甚至神，绝非难事。得继往圣绝学，开后世盛景，乃我之幸也。”

“没听到什么，”君长夜低，“就是，师祖。”

这里男主的师祖，理说该是苏羲和，可是刚刚自己梦到的却是沈老，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因超等生介，系统现故障，程序现错误，接收中断，接收中断。】

他在梦里正陷一般涌来的悲苦之中，却忽然听得刺耳的系统提示音:

接着啪的一声，前情景骤然消失，月清尘蓦地睁开双，却意料之外地看到近在咫尺的三徒弟。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心虚，说来的话都是为了掩盖心虚，早就不知偏到哪里去。

“清尘，”梦中师父神怔忪，似乎陷了什么悠远回忆之中，一边拭着着师娘本就一尘不染的墓碑，一边轻轻对他，“他日若你有了心仪之人，愿你永远不必知晓我如今的受。”

自诩未亡人，足见伉俪情。

“你可听到了什么？”想着心虚气不能虚，月清尘故作神淡然。

“回师尊的话，”君长夜瞬间低下退后几步，恭敬，“弟夜间因为琢磨着白日的一些事情辗转难以眠，想着走走可能有助于稳定心神，便起来了，不成想走到这边听到师尊屋内有动静，又见房门没有关，以为有贼人，便想着来查探一番，不成想冒犯了师尊，还望师尊见谅。”

君长夜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去的，他只觉识海内恍惚一片，再不复往日清明，一不

“你怎么在这？”月清尘迅速调整好神，用一带有师父威严的语调。

了一些属于他自己的，本以为已经淡忘的久远模糊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