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知该如何理手里的东西，韩棠瞟了一就知那是世家贵族用的东西，四四方方的一块方巾，上好的蜀绣，帕的角落似乎还绣有东西，极为私人的件，随手丢掉似乎是不大好。

“凉州已经彻底沦陷，另外两州州府兵还没来得及集结，羌人骑兵的速度很快，各州府全沦陷，只剩下地方的兵还有一些零星的纠缠。”霍时英答得从容。

韩棠怎会不明白这是一个外中的国家，只是再往下说就会牵朝堂的风云，已经宾天的先帝是个的人，朝令夕改的事情屡屡发生，整个朝堂的风气几十年间，表面一团和气，团锦簇的，内里却是个烂摊，整个国家表面是繁华簇锦的昌隆盛世，实则内里已经是千疮百孔。整个民族从上到下确实不知忧患太安逸了。

霍时英有片刻的沉默，最后还是开：“其实羌人来的快慢都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霍时英的眉微微皱起，举目四下一望，忽然抬脚走到走到一背街的巷，那里有一家摊贩，生着两炉明火，摆着两张桌凳，是一个面摊，霍时英走过去和摊主说了几句，把手里的面巾投火炉里，看着方巾烧成灰烬以后才又走了回来。

韩棠目视着对面的霍时英继续问：“你过来时可知江对岸三洲情况如何？”

韩棠和霍时英上了这家茶楼的二楼，找了一个临河的雅间，推开窗下面就是河，扑面而来的空气里带着的汽，河对岸民居里犬相闻之声隐隐传来。

韩棠的右手不自觉的放到了桌面上，修长的指和中指轻叩桌面，这似乎他思考的习惯动作，片刻后他：“我听说凉州军这次几乎没有打一仗，是第一个撤到扬州的？”

“确实是。”霍时英毫不避讳的答：“凉州军如果不撤下来，那么大燕就真的危矣。我不懂治国之，但单从军事角度上来说，两有生力量的角逐最后胜利的不是看哪一方占的地盘大

“羌人何以会来的如此之快，我们为何败得如此狼狈？”韩棠的话里带着隐隐的责备之意，目光望向桌面，面上呈思之。

霍时英端起茶碗喝了一才斟酌着开：“我们在羌人王有细作，大约半年前接到消息王有异动，但是消息不确切，两个多月前我赶过去了一趟。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已经集结了兵，我只来得及把消息送回来。接着就是卢龙寨一战，卢龙寨阻了羌人三天，烧掉了他们两万人。”

韩棠豁然抬注视着霍时英，霍时英目视着别侃侃而谈：“我们开国百年，整个国家的内陆百年未动过兵卒。西疆和凉州是一屏障，撑数十年，各州府的兵库怕是十年都没有得到过补充，太安逸了。”

小厮上了茶小，屏退书童，雅间里只剩下两人，韩棠开门见山的就问：“霍都尉可否告知这次羌人侵的经过吗？”

韩棠抄手站在路边等着她，她回来后两人相视笑了笑，非常默契的谁也没说什么，又往前走了去，韩棠却心下了然怕是这个骄傲的平国公世霍时英也是不想招惹的。

两人散着步几乎走过半个扬州城，终于找到一家茶楼，茶楼临着一条穿过扬州城的内河而建，河两边林立而建灰瓦白墙的民居，河上有摇橹的小船，船一盏灯笼，悠悠远远灯火带着朦胧的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