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伸手揽过殷九，“可是......”

释无痕沉默了一会儿，“有的。”

“别闹......”黎着他的。

你走后，我慢慢变成了你的模样。

黎松开了殷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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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神志，失去了光华。

“什么药？”黎颤抖着声音问。

“只有这一方法吗？”黎押着嗓问。

殷九赶抓了上去，扯住了黎的衣袖。

他像极了发狂的猫，张牙舞爪地宣扬着自己的想法。

释无痕皱了下眉，“您不是很喜九将军吗？我还以为您会牺牲自己的命......”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黎被拉回了思绪，他仔细端详着前不谙世事的殷九。

第二天，释无痕来了界。

“不行！”殷九隐约听来了一些不对劲，他死死地拉住黎，“不可以.......我要你......”

“佛前莲台，只有那一枚莲，”释无痕回答。

“殷九......抱歉，”黎拉着他的手掌，在他的眉间落下一个吻，“我这次可能要自私一了。”

释无痕抬起看着黎，等待着他的答案。

通天的本领也好，七窍玲珑的心智也好，都不要了。

要么你死，他变回原本不可一世的九将军。

“我不要！”殷九抓着黎的肩膀便咬了一，“我不要！我不要！你听到没有我不要！”

你和他之间，只有一人可活。

那是他的殷九，爬上了布满佛光的长阶，为他求来的一副躯。

黎的手停在空中。

“大师，殷九这样可还有解救之法？”黎看释无痕收回了号脉的手，便赶忙问他。

黎颤抖着手住了殷九，“大师说的是真的吗？那要怎么救他？”

释无痕看着殷九在其中捣，主动添了把火，“尊陛下，这可是唯一能够让殷九恢复正常的方法。”

这是唯一的方法.......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黎听到的唯一可以让殷九恢复原状的方法。

要么你活，他继续痴傻着留在世间。

第100章

“佛前莲台的莲，”释无痕顿了一下，“换而言之就是......尊您如今的......”

“我看不来他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我知该怎么治好九将军，”释无痕：“只需要一味药，就能够让九将军恢复原样。”

殷九坐在黎边，大半个都倚靠着黎。他不情不愿地伸手，让释无痕给自己号脉。他手臂上的青掩埋在稚的肤之下。

“我不能拿这副救回殷九，”黎说。

黎摇,“人世太苦，我不能留他一人在此。”

这里与他记忆之中并无多大差别，只是离魂天再也没有了那一百多个莺莺燕燕。

这句话，黎已经不知问过多少次了。

看黎的手迟迟不肯落下，殷九主动把贴了上去。

九将军啊，每日清晨若是见不到自己就会把离魂天翻个底朝天，嘴上说着“黎好烦啊”“你能不能离我远”，但黎知，他比谁都在乎自己，比谁都害怕自己离开。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唯一一个给了黎肯定答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