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无痕走上前去，泡扭曲了禅如梦的，唯独留下了他的面容。

第85章

他的生命就是被这样一个循环控制着消耗着，不得解脱。

这日，殷九正在当铺上闲坐，这几日界事务繁多，黎突然开始没时间缠着殷九了。每日醒来，没有黎的

从西北的荒漠到北境的雪境，从江南的乡到中原的城镇，他们一直都并肩而行。

每个人都害怕他的刀刃，这个人明明能被宝刀所伤，却为何不躲开。

释无痕从不觉得自己能参透世间万，他只是觉得万皆空，追求的智慧也好，永恒也好，都没有意义。

他不信理，可他信禅如梦。

“君主若是愿放弃权位，”禅如梦，“随我一同浪三年，我便告诉君主杀死我的方法。”

他面容不变，闭双，只是......

佛尊，闭关了。

没死，但也不算活着。

这易听起来荒唐，放弃如今得手的一切权利与地位，这并不容易，可释无痕应了。

禅如梦说的没错。

明明权利也好，地位也好，在释无痕的心中都是无聊至极的东西，可他却无法放下。

回忆往昔时，释无痕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晃悠到了佛前莲池。

释无痕便剃度为僧，与他浪天涯。

够伤到我的。”

那时候的释无痕，可以面不改地走过长阶，他心中毫无执念，放下了一切。

“因为我不害怕死亡......君主这一生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因为得到的太多，反而害怕失去，因为害怕失去，便想要得到更多，”禅如梦，“君主的命不过是望的循环往复，最终将自己拖渊不得解救。”

微一直都说，他与自己是知己。

佛尊的莲座上，坐着佛尊禅如梦。

禅如梦不会老去，可为人的释无痕会。

他越得到，越害怕失去。

他们于佛界重逢，那时候禅如梦已经是佛尊。

等到释无痕圆寂，禅如梦便站在佛界长阶尽等着他。

那里，枯荷遍地，莲叶垂落在池之上。

他念着咒术，幻象褪去，这时，佛前莲池才显现原本的模样。

放下一切，只是因为终有一天要放下所有，无论愿意不愿意。

他在世俗之中已然没有敌人，可他的敌人存在于无形之中。

释无痕看着刀锋上的血，他不明白为何禅如梦不躲开，“你为何不躲开？”

只是整个躯犹如一个大的泡，将肤撑至透明，上面的血经脉清晰可见，泡内充斥着透明的在动。

他是他唯一的挚友，永远站在他边，不近不远。

微失去了君主，而释无痕失去了挚友。

为了不失去，则继续抢夺。

他们确实是知己，那一战过后，他们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权位对他来说早已经是玩厌了的东西，舍弃就舍弃吧。

闭关不......

可是后来，修罗王征战六界，禅如梦与其大战十天十夜，最终修罗王惨死，禅如梦闭关不......

释无痕伸手抚摸挚友的脸庞，“这次，我必定将你亲手斩杀。”

三年期满，禅如梦告诉了释无痕杀死他的方法，可释无痕却没有离开，也没用动手，而是随着禅如梦继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