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殷九了一气，“我没事......”

“不止......之前也有过。”殷九闪避着黎的神。

百年前黎的寝......

殷九猛地睁开双，看着面前黎的脸，他下意识的推开黎，往后躲。

“是我没考虑周全，”黎致歉，住了殷九的手，“我明日就下令把杜衡殿......”

“没什么特别的，”殷九了把额上的冷汗，“就是梦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是殷九被千刀万剐的地方，也是殷九搜魂的地方......

殷九叹了气，“我梦到一百年前，你将我千刀万剐的事情了。”

“你怎么了？”黎刚被怀敬叫去理政务，没想到一回来就看见殷九说梦话的样。黎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想到殷九说来的全都是求饶的话。黎知他了噩梦，赶摇醒了他。

梦里他回到了一百年前的杜衡殿，被夺舍的黎每天晚上都会推开杜衡殿的大门，走到那扇雕的屏风后面，拿起桌上的刑问他，他的心在哪里。

“就这一次？”

过往所有关于杜衡殿的回忆都一一浮现在前，殷九几乎是跟逃一样的离开了杜衡殿。

“殷九！殷九！”黎摇晃着殷九，让他从梦魇中挣脱来。

“你总是会这个梦对吗？”黎小声地问。

他没把这件事告诉黎，殷九喜把所有事都闷在心里。

殷九被吊在房梁上，捆着殷九的是被施了咒术的绳索，再加上失血过多，灵力失严重，殷九本没有办法挣脱开束缚自己的锁链。

他只能睁睁看着刀尖划开自己的肌肤，看着鲜血滴在地面上，绽放成一朵朵血淋淋的。

如今的杜衡殿被拆成了废墟，那景象与当年殷九搜魂时别无二致。同样的残垣断瓦，同样的倒梁塌。

殷九开始噩梦，而且不只是一次噩梦，连着好几个晚上殷九都了同一个噩梦，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痛苦。

这次更严重，他不小心跑到了杜衡殿前。

未动，殷九在离魂天里走着走着，就再次失去了方向。

殷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是在百年前的杜衡殿，自己面前的黎也不是那个将自己千刀万剐的黎。

“不用了，只是噩梦而已，我没那么脆弱。”殷九推开黎，“睡吧，已经很晚

黎接过殷九喝完的茶杯，放回桌上，然后踢掉鞋，爬上床将殷九搂到了怀里，“殷九......没事的有我在，你和我说说，我会保护你的。”

杜衡殿......

“不要......不要......”

黎其实从刚才殷九说的梦话里也猜了个大差不差，但是每当听到殷九嘴里说来“千刀万剐”四个字，黎的心总是像被人揪了一下那样疼。

可这一闷，就来问题。

“还说自己没事，”黎拿起放在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给殷九，“都吓成什么样了，还说没事，到底梦见什么了，跟我说说呗。”

“也就最近一段时间这样，”殷九闭上了，“我路过杜衡殿了......看到那幅被拆得只剩下废墟的样，从那之后就一直在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