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一晚上蛐蛐怎么了？”站在旁边半天没作声的宗沛问，“兄弟之间这么玩不是很正常吗？我之前还陪我的副官下了一晚上的棋来着......”

黎问：“袖？”

殷九来了兴致：“什么都可以吗？”

“好好好，”黎乐得他发酒疯缠着自己，别说奖励了，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得跑去广寒摘给他，“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直到第二天黎还在想这件事。

“说起来宗将军一直待在军营里，好像对情之事确实一无所知，”云弈，“情有可原，不过尊您是怎么一回事？”

黎以为殷九看中了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

殷九生气了，甩手：“你太蠢了，我不想要了。”

“这个......”殷九扯了扯黎的衣袖，“想要这个......”

没想到这一兴奋，酒劲儿一下上来了，殷九抱着黎不肯撒手，“要奖励......”

最终的结果如同黎所料，殷九那只蛐蛐咬住黎那只蛐蛐的下颚，一毙命。

他的脸上洋溢着黎从未见过的笑容。

“啥？”黎愣在原地，殷九到底想要啥？袖也不是，衣服也不是，那扯着自己嘛？

黎。

“嗯？”黎愣了下，怎么还有奖励这回事？

黎看穿了殷九的心思，怕殷九难受想起些过去不好的回忆，赶说了一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吗？”

“我也信了，”云弈附和，“斗一晚上蛐蛐你也想得来......”

云弈正准备开重复自己刚才的问题，没想到步惜雪玩心大起，非要缠着黎讲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黎拿她没辙，只能将昨晚的事情和盘托。

黎闻言赶收回心绪，“没事没事，刚才云弈说到哪里呢？”

殷九自己好像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他放开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里面空空的，“我不知......”

两只蛐蛐用四足趴地面，互相拿着对方，也不知是哪个蛐蛐先使的劲儿，一眨的功夫两只蛐蛐便到了一起，四足相贴，再一眨，又各自分开。黎看着两只蛐蛐没了斗，便拿了草去挑拨，殷九凑上去看黎在什么，不知不觉中就凑到了黎边。

殷九抱着黎叫了声：“我赢了！”

黎鲜少见他如此开心，便应和了一声：“你赢了。”

被到名的黎愣了下：“我是真心喜殷九啊，我当然不会趁着他喝醉的

宗沛越问声音越小，因为他察觉到步惜雪和云弈看自己的神不太对劲。

步惜雪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便问了句：“什么事了？你整个上午心思都不在朝政上。”

殷九似乎不肯放过黎一样，又说了一遍：“要奖励......”

殷九甩袖离开，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去浴池洗澡。

他从未被奖励过，也从未被夸奖过。

没想到步惜雪听完，呵斥：“你是不是傻，殷九喝醉了，你不想着宵一刻值千金，不想着芙蓉帐睡鸳鸯，你居然想着陪他斗了一晚上蛐蛐？黎......我觉得蛐蛐都比你聪明。之前青丘山主说你守如玉来着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不是！”殷九否定，“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