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原本以为殷九会怒不可遏，挣开束缚把自己打一顿，抑或者是心怀愧疚，任由自己置。可谁殷九都没有，他脸苍白，嘴颤抖，看着黎如同看见了鬼魅幽灵。

！

殷九才如梦初醒，甩开黎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像是警告似地通知黎：“别过来！”

黎立反应过来，赶将化作刀刃的石块恢复原状，伸手扶着殷九，“你怎么了？”

“因为.......”殷九没有直面回答，”罢了，你若是记恨我，我说过我随你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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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恬不知耻地了第二把。

黎早就想这么了，只是没找到机会，再加上自己要是了殷九的脸，肯定会被殷九从天上打到地下，结果没想到今日怒火中烧，黎也顾不得那些，伸手就在殷九的脸上了一把。

也是如此，被捆缚的手脚，举刀而来的黎......

“不要......”殷九鲜有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他挣扎着想要甩开那些万化刃的绳索，以他的灵力，只要一弹指就能将这绳索解开，但是殷九就跟疯了一样，对着黎怒吼：“解开！我让你给我解开！”

这是步惜雪安排好的，接应黎的御座。

一位看起来衣着不凡的将领走上前，恭迎黎上銮辇。黎回看了一殷九，他不顾周围人的神，固执地将殷九拉到了銮辇之中。没想到殷九一去就找了个角落把自己缩在里面，跟被吓破胆的仓鼠一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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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看见不远殷九走到比武场的中央，取走了在黑蛇上的诛邪剑。殷九仰看着天空，任由冰冷的雨顺着脸庞落。

“抱歉，我不该......”黎打破了沉默，他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殷九的反应这么大。

他似乎回想起了百年前离魂天里，那段不愉快的回忆。

“你那日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收留步惜雪吗？”诛邪剑化作光飘散在空中，殷九站在光芒凝聚，“因为我需要她，需要她的上泰都，需要她的人脉，需要她与我合谋，将界归还给你，我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天。”

说来也是荒唐，千万年间黎的先祖，第一代尊就是在比武场屠了界几大手，才得了尊主之位，自那之后，一直混沌不堪，群雄割据的界，有了属于自己的王者。

而如今，他这个废，却享受着与先祖同样的荣耀。

那么寂寥，又那么孤独。

“你这些是为了什么？”黎不明白，殷九筹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黎怒气冲冲地甩开那些宣誓效忠的臣，走到了殷九面前，跪在地上的众人还以为黎这就要翻脸不认人的时候，没想到黎只是伸手了殷九的脸。

第18章

殷九总是这样，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化作沙粒，消失于无形之中。

黎伸手，殷九站着的石块瞬间化作了数十条刀刃，将殷九的手脚捆住。

殷九从怀里掏第二只灵符通知步惜雪大事已成，橙红的烟火飞腾直空中，绽开之后宛若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很快，四周人声鼎沸，一支仪仗队抬着銮辇冲比武场，将黎与殷九团团围住。

界天空下起了细雨，打在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