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

两人恩恩走过了十多年的风雨，但是最后这段情折损在了黎母后的肚上。

黎知殷九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只会让自己住，但他就是缠着殷九问，乐此不疲。他听殷九说话，也看他的喜怒哀乐，更喜观察在自己问完问题之后，殷九的态度。

然后黎就会缠着他问还要多久，什么时候发，要带什么东西，行李准备好了吗这一系列的问题。殷九就会用手指抵住他的，让他别说话。

“我不知，”殷九回答，“你应该自己去界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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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有想念那个当年一脚把他踹飞了的殷九。

可殷九总是淡淡的，笑也是，怒也是。不愿意施舍太多的情给他人，最多最多也就是在被黎缠着烦了的时候，转过不理他。

界可以允许尊主娶一位普通女，但绝不允许这位女连孩都生不下来。

黎为数不多关于情的理解都来自于他的母后，那位在界几乎都快隐形了的女人。其实说来大多数人可能都不会相信，黎的父王曾经是一位痴情，当年黎的母后不过是个小小的捕鱼女，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了这位渔女，还册封她为正妻。

黎正要慨的时候，发现殷九已然起了饭厅。

他最近没怎么门，所得到的消息全都来自殷九，每日黎都会围着外归来的殷九问：“我们什么时候发？”

殷九总会跟他说再等等。

可是事情偏偏就这么巧，在第七位妾室住离魂天的第三天，黎的父王抱着一个孩来到离魂天正殿，他向众臣宣布，这是黎的母后为他生下的孩。

土......殷九，你曾说我在我父王死后接过一段时间的界，那个时候我是个好的君王吗？”

接着第二位，第三位......界众臣终于发现，他们的尊主，或许注定了这辈不能拥有孩。

这在尊之位世代相传的界，是决不允许的。

成亲十余年，未曾有一。

黎的父王咬着不肯松，但是黎的母后却自己带了一位界女回。上泰都都主的妹妹，也是当年最适合黎父王的官家小，这是黎的父王娶的第一位妾室。自那之后，黎的母后搬离魂天，移居王都五百米开外的听风台。

殷九撇下黎一人去了书房，坐在椅冷静了好久才平复下来，随后他写了一张字条，伸手招来自己养育多年的青鸾。这鸟儿原是西王母的侍女，但因其能遍行六界，常被用来传递书信，信息。

可是那位妾室也没能给黎的父王产下一。

第15章

而不久后，远在界的步惜雪收到了来自鬼界的信，她一手摸着青鸾的翎羽，一手拿着信纸，上面用徽墨写了四个大字：鸟樊笼。

殷九将字条绑在青鸾的上，喂了她一颗饵料。青鸾挥舞着青蓝的翅膀，朝着天空飞去。

至少他讨厌还是喜黎都能看个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猜来猜去的。

虽说不想掺和界的那些权力斗争，但是黎还是很期待能够回到界，哪怕只是在离王都很远的地方看看，黎都觉得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