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连同床共枕都习惯了，黎居然受不了这个人握着自己的手。

“不去！”黎抱，“他骂我字写得跟狗爬的一样，我不去！”

笔尖起落，墨的“殷九”二字被印在了纸上。写完自己的名字后，殷九又握着黎的手，写下了“黎”二字。

“嗯？”

“承洗好了没？你去看着他抄书......”殷九吩咐。

黎失去了狼王宴上的记忆，他想问问过去的自己，愿意为了殷九放弃命，是不是因为他值得。

黎嘟囔着自己是为了殷九好，殷九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还不领情。

黎张得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他能不手抖吗？殷九离自己这么近，还握着自己的手，写自己的名字。

“你这是要教我写字？”黎问。

可他也知，总有写完的那一刻。

殷九看黎又在发呆，便拿着筷敲了敲碗。

黎回过神，看

殷九离他实在是太近了。

他好像，有那么一丁，心动了。

殷九全当他正专心练字，也没别的，径直门去找承。

“手别抖，”殷九轻拍了下黎的肩膀，“写个字而已，手抖什么？”

他喜殷九吗？

他崇拜过殷九，他曾经在那群妻妾欺负殷九的时候维护过他，他谢殷九在他死去后那么多年愿意搜魂救他，可是他真的喜殷九吗？

黎了下裂的嘴，期盼着殷九能赶教完走人，但他又有期待，殷九能在自己边多待一会儿。

殷九觉得好笑，这人怎么跟个小孩一样，还跟承置气，“你写几个字给我看看，我倒是想知，狗爬的字是什么样的？”

当瞥见殷九离开之后，黎放下手中的笔，他将那只被殷九握了半天的手放在边，轻轻吻了一下。

连呼的气都能过黎的脸，更何况殷九的手握着他的手，掌间传来了意。

“这事我会理。”

然后装作旁若无人的样，了自己的手背。

可是，太近了。

“写些什么呢？”殷九困惑，他望向书架，准备去那里寻几本时下行的话本。

他又想起了小时候父王抱着自己说：“万化刃的最形态是得不偿失的死招，你要想清楚，那个人值不值得？”

“殷九......”黎突然喊了他一声。

“你怎么跟那个小混一样？”黎更生气了，“我这不是不习惯新的吗？我原来写字也不这样啊！”

殷九“嗯”了一声，“多练练能有助于你的灵魂适应新的。”

“不不不我不是在喊你，我是想写你的名字，学堂里的先生教书童写字，不都是先从名字教起的吗？”黎垂下掩饰着脸上的红。

殷九放开了他的手，“你自己练一练吧，我去找承了，他怎么洗脸洗了这么长时间。”

黎抢过桌上的笔，握在手中，抬起手腕时胳膊抖得厉害。

黎突然好想在殷九边多待上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几天里，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睡觉也在想，吃饭也在想。

“好，”黎应声，但是连脸都不敢抬起来。

殷九大概知是个什么情况了，他让黎坐在自己的位儿上，站在一边握着黎的手，拿过一张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