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拿着那把刀，划开了殷九的。

每天，黎都会问他这个问题。

他的黎，应当是那个吊儿郎当、荒唐度日的贵公，就像现在这样。

也不知是黎抱得自己太了，还是被梦中可怕的场景吓到了，殷九了一的冷汗。背后的黎却愉快的打起了小呼噜，像鱼儿吐泡泡一样，一串一串的。

黎闲着没事，只能跑去逗承。承到了学堂的年纪，每天撒哭闹耍宝，就是不肯去学堂。一门心思地想着呆在当铺里给殷九当一辈的伙计，殷九说他没息，他还乐呵着说自己就喜钱。

“你的心在哪里？”

第二日黎起床时，殷九已经不见了踪影。

直到有一天，那天黎没有问殷九那个问题，而是直接告诉殷九：“我自己来找吧。”

黎记得殷九提起过，冥府之主曾教授过殷九搜魂术，恐怕这也是殷九欠下的人情债吧。

但是没想到那一去，就是如同踏阿鼻地狱。

当年在那个破旧的柴房里，他们两个也是这样互相拥抱、互相取。那时的殷九就像从来没吃过糖的孩，一下掉了糖罐里。

黎一遍遍的问着那个殷九本就无法回答的问题：“你的心在哪里？”

殷九从梦中惊醒。

殷九什么低三下四的话都说遍了，但是黎还是不肯放过他。

每晚界的月光洒西窗，就是殷九见到黎的时刻。

所以殷九自始至终都认为，当年在离魂天内那样欺辱自己的人绝对不是黎。哪怕他没有证据，哪怕当年黎对待他的手段如此毒，殷九却固执地信了百年。

刚开始，殷九还能忍受这些刑罚，到后来他发现黎本不是想知那个答案，而是于愉悦才折磨自己。到后来，殷九实在无法忍受，他开始乞求黎放过他。

天将殷九，天界最骄傲的人，最终低下了。

殷九被吊在黎的寝里，手腕被磨一层又一层的血痂，上全是黎用各刑折磨来的伤，刀?伤、炮烙、鞭痕、甚至还有毒蛇的咬痕，殷九的上几乎就没剩下一块好。

殷九转过，将黎搂在了自己怀里，睡着了的黎不自觉地蹭了蹭殷九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

二天就把殷九赶了离魂天，但是殷九后来收到了黎的飞鸽传书，重又回了离魂天。

那个冷血的、可怕的、让人觉得陌生的黎。

黎和丫鬟打听殷九的去向，才得知殷九去了黄泉路尽的冥府。丫鬟和黎说，殷九在冥府也是有差事的，不过殷九不常去，偶尔去两次也都是冥府之主有求于殷九。

可殷九本听不懂他在问什么。

不过殷九起来也可怕的很，这不承前段时间不去学堂跑去忘川河边玩泥，被殷九抓到了，殷九训了他一顿还让他把先生教的课文全都用手抄一遍。怕他偷懒，殷九就让府里最闲的没事的黎坐在承旁边监督他。可黎自己都是个玩心大的人，哪里能看得住承那只狐狸，黎以为这个年纪的妖怪都胆小怕事，把承扔到一边自己去鬼市新开的赌场绕了两圈，回来后就发现承就不见了。

黎把鬼市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承，正准备找丫鬟去冥府通知殷九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