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哥哥一脸崩溃地说：“有个客人非说我们的羊汤里有问题，说她儿中午从这儿喝了羊汤，下午就拉肚住医院了，就是我们这汤的问题。可中午就熬了那一锅汤，又不是只卖了那一份儿，唉，真是，这年生意越来越难了！”

柜台那边来闹事的是个中年妇女，看样四十来岁，应该就是小区里的居民。她看来是气得够呛，一个劲儿的脚指着柜台喊：“……你们这黑心的店，就是你们得东西不净，我家小鹏就是吃了你们这儿的汤才住院的！”

张瑞源笑笑，叮嘱：“这事归警察，看不惯，你也少说两句。”

“晚上来不及饭了，但是也不能空着肚，对胃不好，咱们在外面随便吃儿，一会儿我帮收拾东西，再送你去车站。”张瑞源停好车，就带着张景澄直奔饭馆。

小哥：“晚上一般得过了十吧，您要是想夜宵，可以提前打电话，主厨就住店里，随时都能送

张景澄看向张瑞源，就听他小师叔：“给我们来一份儿吧。另外再来两个炒拉条，一份大盘，两个烤馕，一碗糯米粥。”

张瑞源，又问了句：“你们什么时候下班？”

叔侄俩正说着，他们的菜也上来了，那碗羊汤才上桌，张家叔侄的脸立刻都变了，两人动作特别统一地了把发，这才拿起勺舀了一勺汤放在鼻下闻，像是为了确定什么一样，又飞快地倒了回去。

“今天这汤是老板自己熬的吗？”张瑞源问。

张景澄这小公寓张瑞源也好一阵没来了，他卖那房之前，也是住得这儿，住了好几年，不仅左右邻居都很熟，就连旁边饭店里的老板都认识。

萨局把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扔，‘哼’了一声，心想张瑞源还真把张景澄当婴养，好在张景澄自个儿是个要的，否则他都怀疑张景澄这辈还能不能断得了！

小哥哥连忙记下来，转去下单。

张景澄中午吃得不少，现在其实没那么饿。不过，他从小时候起，张瑞源对他的一日三餐盯得就比较严，他知跟小师叔说这个是没用的，乖乖听话就好了。

“碰瓷现场。”张景澄回过，冲张瑞源说了句。

小哥愣了下，随即笑：“您是偿这味儿不对吗？不瞒您说，还真不是我们老板。其实我们店在三环北路那边开了家分店，老板最近一直在忙分店的事。这边又招了个主厨，手艺也好的，上礼拜上岗后，得几拿手菜都卖得好。”

这是个大盘餐馆，招牌菜却是羊汤，张景澄偶尔也会来这儿吃，老板都很熟。今天店里人有儿多，都围在柜台边上不知在嚷嚷什么，张景澄他们坐下后，有个小哥哥过来帮他们餐，张景澄就顺问了句。

老板这店都在这儿开了好多年了，若是真不净，早倒闭了。今天这事儿说起来，他着实冤枉，便拉着那妇女想让到一边慢慢劝，结果人家不，偏要让他现在赔钱，不然就坐门不走了。

“我知！”

小哥哥说：“下午老板又熬了一锅，不过她这么一闹，也没卖几分。”

局长我先送孩去火车站，晚上回来，我有事找您。”

张瑞源直接站起，冲那个上菜的小哥哥招了招手，那小哥连忙跑过来，就见张瑞源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到外面说，小哥一脸纳闷地跟着张氏叔侄了门。

张景澄问：“那现在还有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