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

他单肩挎着书包，目不斜视地路过叶循，走教室。走三步之后，边突然蹿来个人。

“那我也不。”叶循说，“我心情好，不想和他计较。但他欺负你，那就是不行。”

叶循也不和他争，只是笑。他说：“你站住，给我看看你的脸。”

反正我是不怕分，就看你怕不怕了。”

周南涛满雾地走去，他在别的班级几乎没有认识的人，谁会来找他？

周南涛说：“该不会是你找他来歉的吧？”

叶循撇撇嘴，说：“自恋。”

“你有两个选择，我可以找人和你打一架，或者去找你班主任。

竹竿觉得自己真的遇到了神经病，他决定充分地发挥老祖宗的智慧——学名叫欺怕，艺名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对啊。”叶循说，“他打你了。”

周南涛的嘴角勾起来笑了笑，但很快低下，把它隐没在昏暗的灯光里。

“你好无聊。”

叶循问：“你要回宿舍吗？”

忽然有人叫他：“周南涛，外面有人找你！”

周南涛说：“毁容了也能找到女朋友。”

伤已经结痂了，但是长得不太好看。叶循埋怨：“你嘛和傻打架啊？毁容了怎么办？”

“我不想回去。”叶循说，“在场上走走吧。”

“你想多了。”周南涛说，“没有你的事。”

“你呢？”

“啊？”周南涛被他懵了，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才无聊。”叶循说，“我看不得别人打你，你看不得别

周南涛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开的经验。算了，不等了，走了，再说吧。

晚上下自习的时候，郑先生意外地下班很早。周南涛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东西，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和叶循搭个话。哪怕就是说声谢谢呢？

“喂。”叶循说，“怎么连声谢谢都没有啊？”

“他不应该向我歉。”周南涛说，“他应该对你歉。”

他还想再问问，但竹竿已经飞快地离开了。周南涛又莫名其妙地走回去，叶循还坐在原。

周南涛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他们走在跑上，他的脑里被雾气搅得混沌无比，他只能想到明天是周六，但还要早起上课。

叶循都没有看他，叶循竟然没有看他。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直等到教室里的人都快走空了，叶循还是一直低着写自己的题目。

叶循靠近了他：“孔淼是个柔弱小姑娘，我又不是，那你为什么为我？”

周南涛反驳：“是我打他的。”

“？？？？？？傻/”

这是一个充满雾气的夜晚，场上空无一人，惨白的泛着绿光的力投光灯地挂在天上，像一个虚假的大月亮。它的光横冲直撞，但被雾包裹了，只留下一光。

有病？”

门外居然是竹竿，站在门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见到他以后，飞快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事。”周南涛说，“你不用和我歉。”

叶循捧着他的脸，在灯下看他蹭破的地方。有一让人发麻的不适从脸颊蔓延到全，但周南涛没有挣动，只是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好。”

“想拜托你一件事，给周南涛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