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周南涛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奇怪的想法。他飞快地止住了自己的念——和叶循接得多了，他居然在这方面有了微妙的。

“你说。”

“老郑神通广大吧

“我们算是兄弟了吧？”

“……我辜负了老师和家长的期望，也对其他同学带来了负面的影响……”小胖声音平静，毫无波动，像一个没有情的朗读机。下面的同学抬也不是，低也不是，教室里的氛围尴尬到难以呼。

终于熬到三个人读完检讨，郑先生大手一挥，松可以回家了。大家在一丝尴尬中飞快地收拾东西散去了，小胖摊在桌上，脸上一边的都被压扁了。他看着周南涛长吁短叹：“命啊，这不公平的命啊！——”

周南涛抿了抿嘴，试探着又问：“难……有人把你，供来了？”

“那倒不至于，他们图啥呢……”小胖又摇摇，悲戚地开了，“我真傻，真的。我单知老郑会在网吧里抓人，哪怕找到厕所里去；我不知，他竟然是能查监控的！他查了我们去时候的监控，到底有谁，一目了然，一个都逃不过……”

周南涛到一些说不的奇怪。明明叶循才是在其中的人，明明他是有惊无险，死里逃生，可现在却是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当然，他或许有不“接受教育”的特权，可他也太过坦然了，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小胖忽然握住他的手，把他吓得一个激灵：“我知你这个人靠得住，是个好人，我从心底里把你当兄弟的。”

小胖缓慢地、艰难地摇了摇。

着呢。但问题在于，为什么会有小胖？

突然被发了好人卡的周南涛不动声地把手来：“你有事求我？”

“你就不好奇我们为什么翻车？”

听到他忽然说得这么郑重，周南涛又坐了回来。与小胖有了这样一次、惊心动魄、同甘共苦、不可告人的经历以后，他们的关系的确突飞猛。周南涛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才答：“是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周南涛回看他：“怎么了？”

“因为……”小胖沉痛，“我们是二的。屡教不改，质恶劣。”

周南涛小心地问：“怎么回事？老郑杀了个回枪？”

“不是。”小胖说，“我有话想和你说。”

“那你还这么积极？”周南涛无奈，“非要偷情，这回够刺激了吗？”

“姜还是老的辣，输给他不丢人。”周南涛拍拍他，“那天不是除了你还有四个人吗，刚刚怎么只有三个人？”

“……我没有端正自己的学习态度，是对自己和家的不负责任……”平常一起玩闹的朋友在讲台上检讨，周南涛也听不去，放空自己盯着前的题看来看去。

“刺激过了。”小胖说，“直接被捉在床了！”

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小胖朝门的座位望了一，那里的人早就走了。小胖收拾好了书包，放在大上抱着，却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忽然想起什么，朝门看去。这一下却刚好撞上郑先生的目光，他慌地垂下睛，还是看到有个格格不的影，还在也不抬地题。

周南涛起的时候，小胖却忽然叫住他：“涛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