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远远没到考试结束的时间，教室里已经是一片其乐的氛围。睡觉的睡觉，折纸的折纸，看鸟的看鸟——看窗外的鸟。周南涛考试开始前耽误了一阵，此时争分夺秒，奋笔疾书，手都要写断了才赶在结束的前一秒完。

距离考试还有五分钟的时候，门才乌泱泱地挤满了人。监考老师迟迟不来，大家也丝毫不急，科打诨，乐在其中。周南涛盯着手表，看着指针没心没肺地跑，心情逐渐暴躁。

关松撇撇嘴：“又不是你自己考的，激动个什么劲。”

月考成绩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成绩单前挤满了人，周南涛还没来得及去看，小胖就从人群里向他飞扑过来：“涛哥！想不到啊，我们发达了！你年级第五啊！我们村有希望了！”

小胖大摇其：“你太肤浅了！涛哥第一天来，我就觉得他不是常人。看人也是一门技术，你懂吗？”

程圆圆却认真地摇摇：“我只是碰运气，南涛你以后肯定会更

上一次考试的成绩分的，周南涛没有上一次的成绩，理所当然地被分到最后一个考场。考试那天，他提前二十分钟到了考场门，教室还没开门。门冷冷清清，有几个公然坐在外面桌上玩手机的，只有周南涛一个人垂死挣扎，临阵磨枪，还在拿着小册背书。

“……没事，，正常。”卷弯着腰歇了半天才站起来，“谢谢啊。”

窗外银杏的叶黄了，风一就扑簌簌地往下落。鸟儿也格外聒噪，叽叽歪歪地叫个不停，和教室里翘凳的、抖的、转笔的声音织成让人发麻的旋律。

周南涛想不到，他好不容易把叶循这事儿淡忘下去，就忽然直击当事人了。但想来卷要颜值有颜值，要才艺有才艺，看起来也文文静静的，怎么都不像是能沦落到这个考场的人——难叶循是因为对方成绩太差才分手的？

也许是觉得在这里考试的学生少写几分钟卷也没什么所谓，这个考场顺理成章地被遗忘了。直到开考后五分钟，监考老师才姗姗来迟。学生们一拥而，两个年轻的监考老师手忙脚地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分发考卷。

他四下张望，却见斜前方的卷还没停笔。卷和这个考场显得格格不，叫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

这人起了一半，又捂着脑袋半蹲下去。周南涛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扶住他：“没事吧？”

小卷，镜，周南涛愣了一下——这不是那个“前男友”吗？

周南涛脱缰的思绪被打断了，对着卷：“那就好，别耽误考试。”

他考了这么多年试，也没有过这样的考场，周南涛烦躁地皱眉，等待门拥挤的人散去。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拿起书包刚要门，才发现角落里还蹲了个人，比他还慢，正在慢慢起。

周南涛总觉得是班主任压迫太过，导致学生们都有不正常的疯癫。这一通无脑捧，让他尴尬得仿佛公开刑，忙回：“开玩笑啦，还是圆圆更厉害。”

第一居然是程圆圆，周南涛多少有惊讶。程圆圆平时不显山不，有时候还有呆萌，不想竟然是隐藏在民间的手。然而程圆圆一脸兴奋地转过来，两放光地看着周南涛：“南涛！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