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橙把课本一摊，前倾，借着的遮挡，偷偷摸摸从书包里摸了一大把零。厉橙带零的初衷，是想分享给萧以恒品尝，可是现在……呵，爸爸自己吃，萧贼你连话梅都休想碰到！

萧以恒：“……”

很快，厉橙又拆开了一包香辣小鱼。锡纸包装撕开后，厚的调料味混合着小鱼的海腥气从包装袋中飘了来，厉橙一边被辣的倒冷气，一边舍不得松嘴。

萧以恒果然被他的行为惊住了。虽然有的时候，火箭班的学生因为赶着上学没时间吃早饭，也会在早自习时吃东西，但大多是吃没有味、方便填饱肚的面包香什么的。哪像厉橙，纯粹是为了解馋而吃，拆开包装前，还故意在他前晃了晃。

他当了十几年的好学生，他们班级时刻于一张的状态，别说上课开小差，就连下课都很少有人说话。在课堂里下五棋、偷吃东西，是他规行矩步的人生中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萧以恒见他像储存过冬粮的仓鼠一样，把那些小零逐一藏在了衣袖里，然后每隔一分钟就撕开一袋儿，递到嘴边埋苦吃。

厉橙振振有词：“我没上课嗑瓜，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尊重了！”

就这样，一捧零迅速在班级里扩散。萧以恒睁睁地看着那些辣条豆猪脯在初一学生之间互相传递，几乎是眨的功夫，教室前排的同学就人手一份了。

他一边吃，还一边刻意发表言，一会儿是“这个芋好有弹啊”一会儿是“这个辣条好辣啊”，真是吃东西都堵不上他的嘴。

小omega不敢接，张地用视线偷瞄坐在厉橙旁的萧以恒。

是厉橙让他见识了另一校园生活。

厉橙冲她眨了眨，小声：“拿着吧，谢谢你上次借我的那支仙女……咳，不对，那支笔。”

这个臭弟弟，真是一肚拧脾气。

厉橙不仅自己吃，还堂而皇之地抓了一小捧扔到了后的小omega桌上。

他像只贪的野猫，先用牙齿轻轻叼住鱼尾，然后尖一

等到正式授课开始，女老师延续了昨天的风格，一边照本宣科的讲课，一边在教室后排来回踱步，顺便几个倒霉的小朋友起来念书。

他以极慢的速度眨了眨，这位从小到大的优等生实在搞不明白，他们是如何到当着老师的面传递零，又偷偷吃掉的。

来，厉橙又推过去，萧以恒又推回来……就这样重复几次，厉橙不伺候了，心想萧以恒你装什么正经人啊，老屈尊降贵陪你玩下棋是给你面，昨儿你玩我玩得这么开心，今天翻脸不认人，继续装你的好学生啦？

萧以恒蹙眉：“下棋也就算了，上课吃东西对老师太不尊重了。”

厉橙用混不在乎的吻说：“吃就吃，不用他。他要敢扣你分，厉哥负责要回来。”

萧以恒：“……”

他刚想提醒厉橙不要带坏初一的小朋友，哪想到小女生迅速把那一把零抓手里，然后借着给旁边同学递橡的功夫，把其中一大半零传给了同桌。接着，同桌又用递涂改带的机会，又分了一些零给他的后排。

那小omega梳着双尾，像只受惊的小兔一样，睛微微睁大，望着从天而降落在她桌上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