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橙再傻，也明白过来对方是在说反话了。

“行了小弟弟，一个临时标记，你别想太多。”唐芷语气随意，像是在谈论菜市场的一捆葱，“我对你这未成年的小孩不兴趣，咱们就是单纯的金钱易。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太不准确了，明明应该是见惯了尸吧。

刚生没多久的小鸭茸茸的一团，像是一团柔的黄，小睛黝黑黝黑，长长

所以他要谢自己长得还不错吗？

厉橙在兜里的手一抖，不小心掉了小鸭的一。

厉橙：“……”

他又窘又急，明明在他那群小弟面前，他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但是遇到这位完全陌生的年长女alpha，他的一组合拳就像是打在了空气中，本无法碰到她分毫。所有的节奏都被她牢牢掌握在手里，他只能被迫跟着她走。

唐芷耳朵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笑眯眯地问：“你兜里装了什么东西啊？”

唐芷挑眉：“你嫌贵？那你说个价。”

“长相过关了。”唐芷一边徒手拆，一边说，“介绍人说你是个现役运动员，我昨晚还担心你是那肌壮汉。如果今天见面的omega太丑，我可不会勉自己在你的上咬一。”

“呃……这么快吗？”厉橙还没好向一个陌生alpha袒自己的心理准备，他今天本来只打算先见见人的。

厉橙茫然地“啊？”了一声。

厉橙没办法，只能把小柠檬从兜里掏来给她看。

唐芷又问：“对了，钱准备好了吗？咱们去哪儿？”

自从他养了小柠檬以后，销更多了，他那存款全变成了鸭窝鸭盆鸭厕所，他的购车里还放了好几件鸭鸭的衣服，就等小柠檬长大了买给它穿。

“……确实还有个问题。”厉橙的手无意识地伸了衣兜里，手指轻兜里的小柠檬，“——是钱的问题。”

他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每个月都有家长给零钱，他的每一分销都是从赛场上赢回来的。只不过他这人大手大脚惯了，每次比赛的奖金，他一半存下来给妹妹买礼，剩下一半就拿去吃喝玩乐，偶尔还要请小弟们喝茶。

小柠檬委屈地一声大叫：“嘎！”

厉橙杀价：“不如去一个零？”

他哪里拿得四位数的钞票给alpha？

她自我介绍叫唐芷，她上下打量了厉橙几，从他的冲天炮小辫儿上收回视线，挑剔：“还行，算你过关了。”

唐芷冷笑：“我看你倒像个零。”

“你觉得太快了？”唐芷闻言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炸，拿起纸巾了手指上的油，“那咱们可以慢一。不如先从换日记开始？你先了解了解我，我再了解了解你，三个月牵手，五个月约会，八个月初吻，两年后步婚姻殿堂，新婚晚上再行标记……你觉得这样的节奏怎么样？”

厉橙：“……”

唐芷看看表：“我的时间很有限，晚上还有一台解刨鉴定。咱们速战速决，你钱，我力，就别浪费时间在没有意义的寒暄上了。”

法医一利落短发，穿黑衣、及膝长靴，长长的线上挑一个锋利的弧度，全上下就透着一个字：飒！

厉橙不解：“什么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