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冰凉的手贴在额上，清新空气，洗洗被医院内恒温空调捂坏的脑。

何峻凌突然松开他转要走：“那我完了。”

夏语冰现在不在急诊了，回去了科。多亏之前报警那回被杨烁上了报纸，她走之后一附院急诊科再没有过闹事的。

"你现在说话好氓啊！"杨烁嘻嘻哈哈把他拽回来搂着，何峻凌推他，叫他大广众不要瞎闹。

温柔而情的音乐，很适合当手机铃声。何峻凌无需看名字直接接起来，笑弯起一个漾着柔情的弧度，停下脚步向四周张望。

他的事情必然传成了茶余饭后的八卦，什么版本都有。熟悉他的人或许会替他辩护两句，但说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故事。他了辞呈，领导没同意，让他停薪留职，养好再回来。

白雅薇不原谅他，但同意他两周一次和女儿见面。

“你又神啦？我在外科楼门，刚来。”

一百四十

“早上，回家睡了一觉。”

主任没说什么，似乎本没把何峻凌的私事放在心上，睁一只闭一只，让他好好工作。同事也还是那样忙碌，在病房和手术室来回穿梭，除了工作什么都顾不上。

唯有医生的本职工作一成不变。开不完的刀，看不完的门诊，理不完的实验数据，写不完的材料。何峻凌还没从极度松散的家生活中调整过来，就被一把了张的川，忙得昏脑涨差跟不上趟。晚上七多，他走外科大楼。天已经暗下，一半蓝一半墨，两旁冰冷惨白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了。一阵秋风在他脚跟前打了个旋儿，卷起两片落叶。

“神又好啦？”

何峻凌着电话对他张开双手。杨烁扑上来抱住他，的重量全压在他上，压得他后退半步。他把脑袋埋在他颈窝，脖上冒着气儿。

家里父母闹翻了天，何峻凌决拒绝向他们解释一句，摁掉了无数爸妈打来的电话。他父母毕竟要面，没有上医院去找主任要人，上门找他又躲到了对面。终于他爸妈也放弃了不再给他打电话，也不知接下来能怎么办。

“都几月份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多汗，”何峻凌把手指他发里顺着乎乎的发，“当心受凉。什么时候回来的？”

。

“醒了。”

“好啦。”

他转过半圈，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向他奔过来，转就到了跟前，在他面前刹住，带起一阵风。

吕闻名还在神中心，也时常和警察打。杨烁始终替他守着秘密，他和何峻凌也就还是朋友。

秋天的时候，何峻凌回来了。

“Idimthelightsandsingyousongsfullofsadthings.Wedothetangojustfortwo.Iserenadealypyonyourheartstrings……”

“现在睡醒了？”

周围有人朝这里看，看得何峻凌脸唰一下红了。他手伸薄外里拧了杨烁一把，挣开他，转而牵起他的手。

现在他回来，科里还是那样，徐主任还是那么胖，沈护士长还是那么凶，规陪医生又换了新人。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