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澄忍着没皱眉，那还是他第一次尝到血是什么味，也被自己鲁莽格的行为吓到了，陶澈骂他走火，或许是骂对了，在那之后的日日夜夜里，自己没有一天会不惦念轻陌的，却憋闷在心里，生生的憋闷了堪比走火一般的执念来。

陶澄“嗯”，“说详细些，好久没听乐了。”

陶澄眉挑起，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接着呢？”

仆人们面面相觑，陶澄又，“将当年之事再述一遍，我听着兴了，赏一锭金。”

第十章

“看来你们都还记得，”陶澄说，“我为此受了苦，也与那个陶家上上下下避之不及的倒霉胚闹翻了，这几年只听到他名字都觉得倒胃。”

”

“走不了几步，竟是瞧见院的围墙底下莫名多个来，砖块掉在草地里，还直往下掉渣，把我们吓得不轻，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贼要来偷东西，这光天化日的，估计是不要命了。”

仆人赶忙附和，“是，大少爷说的正是！”

“我印象着呢！”两个佣人又对视一，目光灼灼，仿佛倒映着发光的金，“那倒霉胚两只胳膊和脑袋一冒来，正挣扎着往前爬呢，就看见我们了，登时吓的脸都没儿了，我们也是一愣，比瞧见盗贼还吃惊。”

“那人见势不妙，急急的往后退，我们哪里肯让他得逞！扔了柴禾就蹲下去捉他的手，他也不叫唤，跟哑似的，被我们从里拽来压墙上了。我就问，‘这狗是你挖的？’他也不答，灰土脸的，脖上还缠着纱布，不知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那伤疤也是他的执念，伤在轻陌上，执念在他这里，经年累月熬了他的骨之中，

陶澄在心里哼笑，嘴上到，“结果等脑袋一钻过来，发现是那倒霉的？”

一锭金？诱惑实在太大，两个男仆立哈腰朝前迈了半步，两人相互看看，一人努努嘴，另一人便先开，仍是小心翼翼的语气，“当年，我们俩在后院里，是...是劈完柴要抱到厨房里去，正走着，听见什么动静，想来府上从未养过猫猫狗狗，一时好奇，寻着声儿去看。”

陶澄不动声的看着佣人们，“今日听闻一件大快人心之事，我趴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那半个月里，似乎那霉的东西还妄想来求我饶他命，当时是你们之中的谁拦下来的？”

陶澄面上没什么表情，叫佣人们看不个所以然来，各怀心事暗暗打鼓。

陶澈气急败坏，又弯下腰去追那卷纱布，拿起来胡甩了甩就大步走到两人边，一把扯开陶澄，“你是傻了吗！还是走火！”说着暴的将纱布往轻陌脖上缠，毫不温柔，一张脸上云密布，语气甚是凶狠，“你是个下人，知些分寸，不要看我哥脑有病就故意招惹他！从现在开始你离他远一些，否则就将你赶陶府！”

“接着，就，就看到一只胳膊摸索过来，细溜溜的，一撇就能折断似的。我们怀里不是抱着柴禾么，当下就放到地上去，捡起最尖利壮的一，一人一边悄声走到边去，寻思着这狗贼一钻来就要他好看！”

轻陌也怔愣着，连声音都发不来，全颤抖的不像话，伤的疼痛已经受不到，只剩下贴在肤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