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陶澄顿了顿才哼笑，“大什么公，大公不是人么？”说着又真的笑起来，“我还教过轻陌舞剑，这我陪你练过，你不可再说什么吧？”

“是艾草。”陶澄隔着油纸起一枚，贴到轻陌边，“尝尝，里面是咸黄。”

“今日来没带剑，咱们还和平日里一样。”陶澄对轻陌扬扬下，“树枝还在吗？”

陶澈糊的“嗯”了一声，上一回见面还是他五六岁那年同轻陌一起背，十多年过去，别的不说，至少这模样看上去是惹的好看。

“你是太瘦了，多吃些。”陶澄把纸包轻陌怀里，又挑一个拆开，里面是绿油油的小团，“就排队等着买青团的时候被他追上的，失策。”

陶澈搓搓脸，好像被了满满一大苦茶叶，噎的他嗓儿疼，直想大吼，他烦躁不堪的来回踱步，突然就嚷到，“哥！你都没这么喂我吃过东西！”

陶澄被逗笑，“喂你吃东西的人多了，上到娘亲下到丫鬟，指不定在我不知的地方还有什么俏丽姑娘，哪儿用得着我？”

“这个叫青团？”轻陌看它乎乎十分可的形状，“是绿豆的？”

“只剩一了，”轻陌为难，“本来昨日还在的，今早被嬷嬷当柴火烧了，怪我昨晚比划完了就随手立在树下。”

“胡说八！”陶澈连声“哎呀”，“不是的，我是说，你怎么能喂下人吃东西呢！你是咱们陶府的大公！你要气死爹娘么？”

陶澈的睛比刚刚瞪的还要大，“哥！”

陶澄笑哈哈的，轻陌也跟着开心，“二少爷健，平日里我小心些坐，权当摇椅了。”

“嗯，刚在厨房里起火煲汤。”轻陌站起，双手先在围襟上胡才去抹脸，抹的手背上都是黑乎乎的，他就着越发脏兮兮的脸同陶澈打招呼，“二少爷。”

陶澈不置可否，撩起衣摆想坐在木椅上，刚挨上去就听“吱呀”一声，轻陌赶忙呼到，“小心！”椅晃了晃，随后整个木椅散了架，陶澈瞪大了睛，“这破烂椅你们还留着？”

陶澄将书放在一旁，从怀里摸好几袋纸包的糖果心，“唯一一个杏饯拿去堵他的嘴了，”说着看向陶澈，又叮嘱一遍，“吃人嘴短，万不可告诉娘亲。”

轻陌小时候没少被陶澈挤兑，向来都是有陶澄明里护着，有郭先生暗里护着，他抿对着陶澈笑了笑，回把纸包心都放在窗台上，又拿一个看起来最为致的递给陶澈，“二少爷也尝尝。”

艾草有一苦味，应是加了细砂糖或是蜂，多嚼几下就能尝甜味，再咬破了咸黄，便又冒郁的咸香味来，轻陌吃的一边脸鼓起，“好吃，你也吃。”

，迎上那人眉开笑的一张脏兮兮的脸，“你脸上有炭黑，是刚拾完柴禾吗？”

陶澄只当他是嘴馋，“要吃自己拿。”说罢又轻陌，“张。”

轻陌犹豫，又舍不得拒绝，之前也有过好几次被喂的经历，要么是陶澄嫌弃他手不净，要么是像今日这般怀里满了小吃，害得他腾不手，陶澄就会二话不说的亲自喂他。

锤打在棉里，陶澈太一突一突的，好歹没冲轻陌发火，一把捞过心拆了包装，是块卷了豆沙泥的驴打。

陶澄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