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字噎在嗓里，这才后知后觉的难堪起来，轻陌全都火烧一般，为自己的自作多情，也为自己的痴心妄想，他顿时消散了玩闹的气焰，喃喃，“没有为何，不亲便不亲罢。”

轻陌不大情愿的“唔”了一声，灵光一闪，赶忙问起正事来，“那个...你让我暂且留在这里...是、是要，包养我么...”

轻陌哽住，梗着脖，破罐破摔，“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想想。”

陶澄收了手，“昨晚是谁连名带姓叫我叫的别提多顺嘴？你帮我想想。”

陶澄又笑，这嘴溜的，果然十分讨打，便去夺他的柳枝，轻陌握着不从，手腕动，把柔韧的枝条甩连串的波浪来，“你想什么，你要我么？”

“我问你，”陶澄莞尔，“有哪一个小倌敢拿柳条他的客人的？”

陶澄被惹的心情大好，用柳条尖尖去轻陌的，“为何要亲？”

被甜了一，轻陌心里终于好受一些，乖巧的穿好鞋，动作间拉扯到哪一条都疼的要命，他黏在躺椅上，仰起哼哼，“要散架了，真的，你没试过你不知。”

轻陌仍被牢牢的禁锢住，挣动不得，索无赖到底了，“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陶澄又笑，“起来，起来动动。”

轻陌小声嘀咕，“这不是...情趣么...”

轻陌被的又痛又，嘴上哀叫着求饶，“少爷，少爷行行好！”

陶澄就笑，另一手摸到轻陌的后腰了，“还难受么？”

叠着禁锢在前，“扰你小憩就这么大脾气？”

“...嗯。”轻陌手腕，以前两个人躲在假山里偷偷相聚，陶澄会从衣襟或是袖里掏生酥，糯米糕之类的小心送给轻陌吃，轻陌天喜地说“谢谢少爷”，陶澄就把手缩回去了，用威胁，“再叫我‘少爷’就没有好吃的了。”

陶澄站起，看躺椅另一边空空如也，于是回屋里把轻陌的鞋提来，“穿好，天气是和了，但这里临湖，气重，当心害了风寒。”

轻陌拿一双自认为最凶狠的神瞪向陶澄，其实心里的鼓面都要被捶破了，“你，你亲我一下，我就消气了。”

陶澄被逗的失笑，“啊？你怎么回事？你再说一遍。”

于是乎，七岁的轻陌大约是全陶府里唯一一个敢直呼大少爷全名的仆人。

陶澄二话不说，弯下腰把轻陌打横抱起，抱到另一棵柳树边才放下，“扶着，扭

轻陌装聋作哑，甚至还锲而不舍的想回上一句“你亲亲我我就说”。

轻陌“嗯”到，睛不敢看他，“我猜的，我就猜猜...”

陶澄挑起眉，“把你当成小倌？”

轻陌蔫着心绪不想理他，可又舍不得不理，慢慢把蜷起来踩在躺椅边，双手环住，一副委屈挨教训的模样。

陶澄松开他，把玩着柳条，也换了话，“以后不必再叫我‘少爷’，一来你不再是陶家的佣人，二来我听着也不顺耳，以前就同你说过吧。”

柳枝还是落了陶澄手里，他好奇到，“叶呢？”

陶澄将人拽起，酸痛密密麻麻的从骨之间溢来，难受的轻陌龇牙咧嘴，他鞋也没穿，赤着一双白的脚丫踩在青草地上，陶澄瞧了就皱眉，“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