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怜低浅笑，看着手边的拜年帖，一封一封打开念给了颜西夏。

颜西夏蒙着双，嘴角带笑听着萧怜温的声音，萧怜都念完后，颜西夏笑：“夫人声音如此悦耳动听，若是我睛好了，听不到夫人为我读这些，真是一大憾事。”

萧怜又同颜西夏说了些闲话，便

刹那间，萧怜好像闻到了朱砂丹桂的异香，有些腻人，却让人沉醉。

颜西夏装作恍然大悟状：“哦？夫人是觉得我在说情话？可我只觉这是肺腑之言，可能是面对夫人就无师自通了吧。”

白术每日给颜西夏针灸，到了第一场雪下的时候，颜西夏睛已经能受到些许光亮，不再是一片黑暗。但颜西夏暂时还不宜见光，白术用绷带缠住了颜西夏的双。

大年初一时颜西冬给颜西夏和萧怜拜年，张讨要压岁钱，“岁”为“祟”的谐音，压岁钱意为压住邪祟。颜西夏又让颜西冬说了几句吉祥话，多说的几句吉祥话无非是祝颜西夏和萧怜百年好合之类，颜西夏听兴了才作罢，让萧怜给了颜西冬压岁钱。

颜西夏眯着睛：“籽棉刚刚同夫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嗯，喻兄他们应该收到了。”

“嗯？”

“他不认识，喻兄也会念给他听，就像我看不见，夫人也会念予我听一样。”

颜西夏不甚在意：“再等三年又何妨。”

“夫人要正视自己的优秀，夫人现在可还会觉得自己不上我？”

“嗯！”萧怜眉开笑，“能看见就已经很好了。”

“简宝不知认识几个字。”

“嗯。”

饶是萧怜已经习惯了，可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转移了话题：“明日我们要一同去萧府，东西我已备好。”

萧怜也觉得着自己之前可能有些过于自卑，幸好颜西夏一直很有耐心，笑弯了睛：“不会了。”

萧怜现在已经习惯了颜西夏这样，也不会再似当初那般脸红，手里拿着刚刚下人呈上的一堆拜年帖，从中了喻家的，拜年帖是简宝写的，寥寥几字，歪歪斜斜的很丑，但萧怜好像能从这几个字中看简宝的幸福：“简宝的拜年帖到了，我们送去喻府的也应该到了。”

喻家在邻城，大年初一难以登门拜访，就差遣仆人带拜年帖去拜年，称为“飞帖”，各家门前贴一红纸袋，上写“接福”两字，为放飞帖之用。

“你若喜，我以后也读给你便是。”萧怜看着颜西夏的神情，直白地问，“为何你总是如此会说情话？”

萧怜说完刚想去看看颜西夏，没成想他们旁的窗被打开了，颜西夏脸现在窗，籽棉看到立刻转跑了，颜西夏歪听了听籽棉跑走的声音，伸手对萧怜说：“你过来。”

萧怜站在窗外握住了颜西夏的手：“你的睛能治好了，就是明年参加不了闱。”

“这些由夫**办，我自是放心。”

第14章

过年前几天颜西夏解开绷带时，双已经能够看见模糊的事，这个好消息，加了颜家人过年的喜悦。但解下来不过片刻，白术又用绷带缠住了颜西夏双，除非完全康复，否则一直得缠着绷带。

颜西夏闻言才勾起嘴角，手一用力，拉着萧怜往自己的方向来，手抚着萧怜的后颈，轻轻落下一吻，吻在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