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小初，都过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师兄。”我亏欠他良多，无论如何也还不完欠下的债，而他复生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苍州寻程，只因我曾经同他说过程于我来说如同亲阿姊。

后来的事情我没法同他说了。

是我摆了他一，他却不计前嫌，替我这个不孝照顾爹娘，去许多从前他最厌烦的事。

106.

105.

我：“……？”

新

当然我是不会傻到去问江御风，依他的脾，没两句恐怕就要猜甚么来了。

69、团圆（七）

他会继承剑宗，即使修不成无情剑。

在启程回翠逢山的前一天，谢陵在收拾行李时漫不经心地冲我提了一嘴，“哦对了阿雪，咱们回去再也不用见着许穆了，师父与他断绝师徒关系之事已经由门中弟广而告之，江湖人尽皆知了。”

活着自然是好事，我原先不愿意活，盼着他长命百岁，如今却有空闲思索，我替他的决定，兴许未必是他想要的。

他并不怪我，可我却不能得寸尺。

是。

不过我近日话颇有成效，至少得一个结论——

三师兄木讷是真，却从来不是蠢笨的人，他锐地意识到之后发生了甚么，也明白我为何不继续说下去。

我的伤没能养上太久，毕竟原本就没伤多重。

他会替我主持婚仪，不论对方是男是女。

我目送他离开厢房，缓缓闭上了睛。

就这么简单？

陵哥，你还是不够了解你的亲兄长，他设的局中途被我无意捣了，必定不会这么轻易任其溜走，许穆十有**被他关在某个不知名的穷乡僻壤里。

他没有说话，三师兄不会说谎，所以我知他的答案是——

我真是个好没有担当的男的。

谢陵抓着林青问许久不得，见他似是真不知许穆去了哪儿，此人宛如人间蒸发，再找不见踪影。

修无情诀的关窍，前世许穆与宁千重的勾结，以及那骗惨了我的第一世，我同他说了许多，止步于我揭穿许穆的一幕。

回到剑宗足有十好几日了，那日买的风筝早就不知所踪，谢陵将此事记挂在心上，亲自拿纸糊给我了个纸鸢，昂着下跑过来炫耀自己的手艺。

“小初，”三师兄的声音闷闷的，僵的却和了下来，抱着我的手臂慢慢收，“你记起来了。”

其实我同江御风一般不要脸。

衣襟。

他让我别想太多，只当大病初愈，好好歇着罢。

谢陵上辈安然无恙地活下去了。

无数次在谢陵和江御风送药来时，近在嘴边的坦白是又给我咽了回去。

从谢陵和三师兄的只言片语中我还是拼凑还原了一分当日的情形，他二人在赶去救我之际撞上了守株待兔的江御风，而许穆自始至终并未现。

107.

江御风说事掐去尾，在我面前演了个十足，我又何尝没有向他隐瞒剑崖那三个月里发生的事。

他会一辈留在翠逢山，一如他前世的打算，将万事压在心，面上不分毫。

我心说那倒也不会。

“嗯，”我了鼻，“如果我永远记不起来，你是不是就要当我一辈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