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练剑真是世上等枯燥之事。

78.

“阿雪，况且你也知，这些时日我与李雁行私底下没少忙活这事……说是一无所获都算轻的了。”

62、回溯（十五）

“不必心这事了。”谢陵伸手了我的耳朵，俯：“谁若心中有鬼，早迟会脚，咱们暂且放上一放，等等便是。”

大师兄年纪最长，成亲原是喜事，可当年旧事未解，我心中始终存了个凹凸不平的疙瘩。

谢陵将信纸连同信封一齐拿到烛台边，借着簇簇火苗燃上白纸一角，边缘迅速卷起，眨两下的功夫便烧成了灰烬。

信上寥寥几行字，内容却是怵目惊心。

此番来信表述的是程的意愿——

画像明确指向大师兄，可谁都不是那不长脑的，此事既瞒着我爹，那便是不能放在台面上来，其中曲折可见一斑。

江大哥住在了隔院里，偶尔得空歇息，我会随他一同下山转悠半日，也算是了气。

只是没想到，这一放就是两三年，狐狸尾没揪着，大师兄回家一趟，反倒觅得佳人，打算回剑宗择日成婚。

“慕师事张弛有度，不在事发之时通信的确掩去许多耳目。程姑娘更是聪明，挑明态度，暂退一步，于所有人皆无弊。”

百草门与溧城相距不远，程伪饰成寻常男的模样，穿上百草门弟的袍服，跟随慕前往药谷。

79.

八月过尽，天凉秋，百草门终于送来了一封迟来的信笺。

我犹豫了半天，掂着手中那把木剑，轻轻往地上一杵，：“好罢。”

这两年多剑宗与百草门书信来往算不得频繁，逢年过节慕

我哪能不明白他的用意，立刻表衷心：“没有，我都明白，爹娘就我这么一个不成的儿，总要多上心些的。”

此刻我只能假设，如若那两次三番要取程命之人的确是大师兄，不论来者何人，皆是羊虎。

慕兵不动，将那学徒拘在暗牢中，当夜便得了其服毒自尽的消息。

他说的在理。

这一应下便不可反悔了，谢陵和三师兄过来指我，比晨昏定省更要准时，早中晚各练上一剑法，两月后我终于屈服于习惯之下。

在一月前，药谷中一位不起的小学徒意图向程投毒，若非贴婢谨慎，此刻人已香消玉殒。

我听去了。

谢陵记挂着我俩在凌霄山庄时的赌约，提着剑笑眯眯地问我：“阿雪，要不要师兄陪你一起啊？”

不过他到底不是翠逢山人，四海为家惯了，住上一阵便去四游历，每到一都记着给我捎上了些当地的特吃回来。

是了，百草门地形得天独厚，药谷难难，此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人药谷，混无情剑宗更是不在话下。

多谢几位少侠的仁义之心，侥幸留得命已是上天恩赐，在她不曾调养好之前，不希望我们再为她去什么，她也暂时不会孤前往无情剑宗。

“起来罢。”我爹如释重负，往我脑门上敲了一下。

谢陵仗着肩宽个，将我压在胳膊底下，揽住我一同拆开了火漆印。

我爹很是欣，于是又拿一本新的剑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