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许立和杨嘉佑去老城区时，杨嘉佑环视四周，忍不住说：“这些楼房怎么还没拆？太旧了吧。”正说着，一脚踩到坑里，溅了一脚脏。

“一定。”说到这里，许立想起一件事，“我过几天应该去李阿姨家里一趟，岚岚快中考了。”

许立敲了敲门，没有着急去，“李阿姨，我是许立，可以来吗？”

许立稍稍放了心，“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们聚餐了。”

有杨嘉佑在边，不发生什么，许立都觉得踏实。

杨嘉佑同意了，“如果多一个人现，会加剧李阿姨的焦虑。”他顿了顿，又问：“岚岚现在叫什么名字。”

李阿姨那边的外债许立已经帮着还了，但李阿姨好像不怎么领情：“我会写欠条的。”

“我没喝。”

“想我了，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立直接回学校了，给杨嘉佑打电话：“你好没有？嗓还疼吗？”

“都好，”许立笑了笑，“徐阿姨问我，你是不是恋了，最近老是魂不守舍。”

这一次，李阿姨的门没有闭，铁纱窗门虚掩着，隐约听见屋内在播放新闻联播。

许立鼻尖发酸，“以后有什么事，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

许立说：“是孙叔叔取的，说是翻了好久的书，他希望岚岚前路光明，品行端正。”

杨嘉佑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所以我说这件事是持久战，我了解父母，我爸这个人讲理，但他未必能从情上接受。我妈是急，如果突然说来，她肯定接受不了，会刺激到她的。”

“我知。”许立面平静，“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好。”

杨嘉佑说：“还好，是班上的聚餐活动。”

许立上了公车，坐在靠窗的位置，路面上车龙，路灯昏黄，却让他觉得心里安静。

许立指了指前方，“岚岚就住在前面，一楼。”

李梅正在厨房洗碗，听见有声响，朝女儿喊了一声：“繁君，是不是有人来了？”

“嗯。”许立敛住情绪，“那我先过去，你等我一会儿。”

“倒是像男孩的名字。”

“我没那么气，吃了消炎药。”杨嘉佑那端有吵，“家里都好吗？”

许立朝单元楼走去，前方的路灯还坏了，草丛里冲几条浪狗，正在嬉戏玩闹。

“繁若星辰，君如兰。”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杨嘉佑语气笃定。

“嗯。”

“怎么不说话？”

“嘉佑，你说徐阿姨以后知了，会不会很震惊？”

杨嘉佑提醒：“当着李阿姨的面，你不要叫她岚岚。”

“好好吃饭，长胖一，不要哭。”

“好。”许立听见电话那端有人在喊杨嘉佑，“你是不是在忙？”

“叫孙繁君。”

杨嘉佑没好气地说：“我为谁魂不守舍，你还不清楚吗？”

许立呼沉沉，有心疼杨嘉佑，“我能什么？”

杨嘉佑抱了抱许立，“你也别太难过，他们一家人很不容易，慢慢来。”

“我看不了你躲着我哭。”杨嘉佑闭了闭，“你有心事，一定要告诉我。”

“你昨晚吃了退烧药，不要喝酒。”

孙繁君放下手中

“哪几个字？”

“像岚岚这样的事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