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这里，杨嘉佑竭力保持声线平稳，“嘉羽，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杨嘉佑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嘉羽，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杨嘉佑笑了，“如筠是谁？”

和许立哥哥吵架了？我跟你说，他这个人很好相，就算了让他不兴的事情，认真歉就好了呀。”以前她离家走，把许立吓得不轻，但事后许立没有责怪她一句。

“嗯。”杨嘉佑不知妹妹为什么这么开心，“怎么了？”

见哥哥不说话，杨嘉羽放下筷，仿佛在安他，“真的，你听我的，把排骨打包一份。”

杨嘉佑心里舒服了一些，声音平静，“这件事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告诉爸妈，今天先告诉你了。”

“嗯，”杨嘉羽眉舒缓，“多亏了她，不然我好孤单，她帮助了我很多。”

“礼……”开年后的暑假，哥哥就要国了，杨嘉羽很舍不得，里闪着泪光，她不想在哥哥面前哭鼻，想了想才说：“我不要什么礼，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杨嘉佑听懂了，妹妹对许立应该只有亲情，否则语气不会这么自然。

“嘉羽，过了今年你就20岁了，想要什么生日礼？”

杨嘉羽‘哦’了一声，不知有没有听懂。

“嗯。”

杨嘉佑笑了笑，语气仍然沉重，“我喜上了一个人。”

“是我的好朋友。”

“这件事爸妈还不知……”杨嘉佑语气艰难，不知该怎么开。

“是那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还要牵着手散步的喜吗？”

“真的吗？”她神雀跃，又怕自己声音太大了，压低音量：“我是第一个知的吗？”

“是个男生。”杨嘉佑补充。

杨嘉羽捧着下，一脸认真，“你说吧，反正我今天下午没课。”

杨嘉佑一张纸巾，轻轻拭妹妹角的泪痕，“在哥哥面前不用逞能。”

杨嘉佑心里涌动着意，“我准备国念书，要缓一段时间再跟爸妈说这件事。”也许是一年后，也许是学成归来的时候，但当下显然不是好时机，会让父母很难接受。

杨嘉羽脸上没有半丝惊讶，“喜就喜啊，你是我哥哥，你喜谁我都支持。”她放下茶杯，想了想又说：“但是不能喜上坏人，如筠说，有很多人打着恋的幌，欺骗别人的情。”

杨嘉羽没好气地夺过纸巾，调：“我现在是大人了，不是小时候了，要一个

杨嘉羽思索了片刻，很快又嘟着嘴，“以前总是哥哥保护我，有心事也不告诉我，其实……我也想为哥哥什么。”说着，她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那天晚上等你回去的女生吗？”

杨嘉羽从来没有见哥哥这么犹豫，只知他始终自信飞扬，就连考试也不放在里，今天看起来却心事重重，“哥哥，你怎么了？你跟我说，我一定守住秘密！”她把手放在嘴边，了一个锁住拉链的动作，表情也随之变得严肃。

杨嘉羽了，没有追问哥哥喜的人到底是谁，她觉得哥哥想说，肯定会说的。因为哥哥从来不问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尽哥哥脾气不太好。

“这不是很正常吗？”杨嘉羽喝了一茶，若有所思，“我们学校也有很多人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