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手飞快地弹奏着，杨嘉羽每一次轻抬手臂，许立都会巧妙地与之合。第二分情奔放，情绪饱满而亢，让杨嘉佑这个不欣赏古典音乐的人，都肃然起敬。

杨振华笑了笑，“哎，我听不懂，觉得孩们弹得都很好。”

时长不过五秒钟，仍能听见叮叮咚咚的钢琴声。

杨嘉佑看见许立穿黑西装，步伐绅士，而杨嘉羽穿漏背式的白长裙，脖颈纤细，长发挽起来，额前垂着几缕长发，整个人丽而矜持。待掌声渐渐散去，空气骤然变得安静。

“我知，不过我没鸳鸯谱，”徐瑛语气舒缓，“是真的

开场舞情而充满活力，由于距离舞台较近，能看清舞台上的同学们。艺术学院的学生气质普遍众，杨嘉佑的注意力不在顾盼神飞的女孩上，他在想，许立到底什么时候上场。

整首曲在烈的节奏中戛然而止。

下一秒，大厅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很快，钢琴声如般倾泻而来，如果觉没错的话，应该不是之前在家里听到的曲。前奏比较柔和轻快，杨嘉羽手腕纤纤，期间还停顿了片刻，等待许立的弹奏。

“振华，你觉不觉得嘉羽和许立很般？”徐瑛声音很轻。

徐瑛在一旁悄声说：“振华，你仔细听，这首曲最彩的是第二分，嘉羽会弹奏八度反复。”

杨嘉佑原本没把父母的谈话放在心上，但没过多久，急促而烈的节奏一涌而，与前半段沉静舒缓的节奏差异很大。他凝神细看，发现妹妹杨嘉羽前倾，微微闭着，与心完全沉浸其中。再挪动视线，许立同样神情专注，目光捕捉曲谱之际，侧过脸与杨嘉羽默契的对视，似乎在微笑。

杨嘉佑此时睡意全无，不自觉地坐正了些。

杨嘉佑坐在观众席上，似乎还意犹未尽，他听见父母的谈话声——

目视前方，舞台上零星亮着几束灯，隐约能看见同学们正在搬挪，主持人时不时试着麦克风。

等了二十多分钟，期间还鼓了好几次掌，杨嘉佑都快睡着了。

忽听主持人念着：“下面由请杨嘉羽、许立为我们带来，掌声由请他们。”大厅内的灯光骤然集聚于舞台正中央，将那架三角钢琴照得发亮。

过来，心想女孩要化妆，在后台待得久，他还能理解。但现在离上场还有半个多小时呢，许立就不能在观众席待一会儿吗？

正准备看时间，忽听演播厅传来主持人的开场白，掌声随之而来。

杨嘉佑回复消息：晚儿结束了，去吃烧烤吧？

许立回复了一个字：好。

杨振华声线温和：“你别鸳鸯谱，许立把嘉羽当妹妹看，情上的事要随缘。”

杨嘉佑觉得无聊，给许立发微信，问他有没有在忙。

许立五分钟后才回复消息，是一条语音：还好，你到了吗。

琴声小了，演奏还在持续，旋律变得轻快而雀跃，还没来得及细听，节奏又随之加快。不同于第二分的激昂，后半段带着快的优雅，像泉，更像是丝绸在空中起舞。曲收尾阶段时，与开的旋律相呼应，渐渐变得舒缓，杨嘉羽偏，似乎在与许立对视，俏而急促的旋律充斥着大厅，两个人默契十足，将收尾演绎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