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杨总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余鹤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气。

折腾了半天，司机才终于载着杨总离开了。

余鹤听着烦，索不去嘴，坐在一边吃着品菜式。

杨总醉朦胧地笑笑，摆摆手：“我们小初真会说话。”

余鹤扶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由邵明旻扶着下了楼。

余鹤笑：“合作愉快。”

别说，醒来后余鹤还真看到了杨总发来的两条短信：

杨总脸上是令人极不舒服的笑。

杨总端起酒杯，和余鹤碰了下杯，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被这样一个都能当自己爹的老男人吃豆腐，任谁心里都不舒坦，但碍于面，或者说碍于人家是代言商，余鹤这才默默忍了，只能跟着杨总傻笑。

说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这话说的，余鹤自己都觉得想吐。

“合作愉快。”

以及杨总的两个未接来电。

杨总也是醉醺醺的，被其他几个总扶着步履蹒跚地跟着下了楼。

“今天见到小初真人，着实没让我失望，我觉得他的长相非常符合我们品牌的理念，在平凡的世界创造不平凡的人生。”

这个杨总真的烦，吃饭都不让人吃安生。

杨总继续喋喋不休。

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似乎是在内涵什么。

“初仔……”旁边站着嘴大张的邵明旻。

说着，他还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地笑着：“来，杨总，我敬您一杯。”

得得得，又来了，酒场文化之二——。

“那我们先走了，到家打电话报平安。”

菜没吃多少，酒喝了八两，一直到晚上十一多，才终于结束了这场无聊的酒席。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一夜之间……长大了？”

“就是不知小初同志愿不愿自降份，和我们这等平价品牌长期合作呢。”

“小初你到家了没，怎么这么晚也不回消息，我很担心。”

夜风醒了半旬酒劲儿，余鹤这一下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余鹤，就像看到了史前怪兽一样，睛瞪得比同龄都大。

杨总被人车里，还不忘打开车窗，探他那颗斑秃的脑袋，醉醺醺地冲着余鹤笑：

“小初，我的手机号你存好了么。”

余鹤搓着胳膊上的疙瘩，笑：“您放心，存好了，您到家给我发消息，一定要发哦，好让我知您平安回去了。”

余鹤暗暗翻了个白。

回到家，连时差都没来得及倒就跑去见代言商的余鹤什么也不了，往床上一倒就蒙大睡，什么发短信报平安，全被他抛之脑后了，就这样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钟才堪堪醒来。

“我到家了，今晚辛苦你了。”

余鹤撇撇嘴：“是啊，毕竟再不长大，就只能乖乖等死了。”

杨总就站在他旁边，一个劲儿往这边靠，有意无意地贴在余鹤上。

余鹤赶停下筷陪着笑：“能和杨总的品牌长期合作，是我的荣幸。”

余鹤站在酒店门，夜风得他有冷，于是他下意识缩了缩脖。

“嘛这么看我，我长得很吓人么？”余鹤翻了个白。

个没名气的，我当时就拍桌指着他，我说我就非小初这孩不行。”

余鹤微微颔首：“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