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抬，只伏在沈知寒耳边，低低：“师尊莫怕……待您醒来，便会发现自己上的不同了。徒儿无用……只能在这件事上襄助于您……”

沈知寒咬着下，默默忍受着内剧痛与灵力织的混，心中却愈发奇怪。

不好的预开始在心蔓延，沈知寒立时伸手拉过挂在架上的袍，随手一披便推开房门走了去。

“嘶——”

他下意识起，却在下床时不留神一绊，生生摔到了冷的地板之上！

低沉的闷响便在此时乍然响起，似乎穿透了层层黑暗与梦境的屏障，擂鼓般直直敲在他心间。

墨宁闻言，却直接将沈知寒剩下的只言片语了回去。

墨宁的声音也开始带着些低哑，可他却好似突然打开了话匣，又：“当年娘亲死的时候，阿宁便知……离别不知何时会来，因此告别的话要早说……师尊，阿宁一生过得不大好，连降生都是带着别人的谋……如今能为自己主，决定自己面临怎样的结局，便是我一生最满足的事情了……”

明明整个人犹如脱了力，连都抬不起来，可沈知寒却觉得对方只是一片鸿羽，仿佛一动便会飘起。

可那梦境实在太过真实，如同沈知寒切会的一般。

这梦境也太过真实，墨宁说的话如同遗言一般，听得他心惊胆战。他想开发问，墨宁却好似算准了他的想法，灵力不要命了似的沈知寒的经脉之中，后者心神受冲却挣扎不得，只能双手捉着被褥，连呼都断断续续，急促得几乎要窒息。

沈知寒心中正惊疑，外面又是一声闷雷。电光立时将昏暗房间映得如同白昼，尽只是一瞬间，却足以让他看清外间的床榻之上空无一人。

房门推开的瞬间，沈知寒似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似乎得到了一个信号，背上的温柔立时消失，沈知寒勉力撑着起，却发现周遭空空，方才发生的一切竟如同幻觉一般。

沈知寒呼一窒

心的掩饰后，那个蜷缩起来的柔少年。

一滴的落在颈侧，沈知寒终于完全清醒。

他觉到一线温顺着脖颈肤落，最终淹没在发际，也受到那助他将内剧痛压下的灵气从何而来，隽秀的眉蹙的更，便也顾不得许多，只好压着破碎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地发问：“阿……宁，这……灵气，是……怎么回事？你……为、为何……”

“——家主不行了！！！”

他说着，压在沈知寒上的重量却越来越轻。

“轰隆——”

沈知寒越听越疑惑，却闻前者顿了顿，又：“君生我未生……师尊，这一世是我遇见您太晚——不知来世，阿宁能否第一个走近您的心里？”

嘈杂，惊呼，还有大雨击打在地面的脆响，各各样的声音接踵而来，争先恐后地向他耳中涌来，可沈知寒听得最清楚的，却是来自一名黄金台门人的哭喊。

这一下摔得不可谓不重，沈知寒着冷气睁，却发现视野一片昏暗。

房间之中，烛火不知何时熄灭，令他只能隐约看房间内事的廓。沈知寒着腰起，却发现自己上仍是睡时的穿着，除了几乎遍布每个关节的酸痛，几乎没有任何曾在梦境之中翻云覆雨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