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在沈知寒因为他的话发怔时亲昵地凑了过来，轻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墨宁面上终于浮现浅淡的不耐之，线条俊凌厉的双眸一挑，竟平白添了几分戏谑之意：“师尊放心，墨宁这一生最有悖常之事，便是上了自己的师尊——”

沈知寒听得如在梦中，颊边却受到一丝温柔，仿若蜻蜓，一即离。

不知他用了什么法，沈知寒与他相一月，竟完全未曾发觉徒儿的修为已然快要赶上自己。

“所以……”沈知寒摇摇，“昨夜的厮杀声，便是因为阿宁布下的局？”

墨宁摇摇，耐心解释：“他用秘法将神魂两分，当年只灰飞烟灭了一半，还有一半潜逃至今，徒儿才布局将之除掉。”

可谁知临关窗前竟在云层中无意瞄到了唯有天劫方有的金雷霆，这才门查看，不料正撞到墨宁渡劫，而在他的周围，竟尽是尸血河，与忙着清理现场的墨家弟。

墨宁一怔，前者便叹息一声，又：“阿宁，你跟为师说一句实话……你是如何修炼的，才二十多岁便成功修行至合期？”

当初从三千年前回来，他便听说黄金台老家主逝世，新家主继位，怎的如今又死了一次？

那一双墨玉双眸中，再度涌现了纯粹的光，却不似月前初见那般眸底噙着沉之。

看到墨宁的第一，沈知寒便觉得他上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不仅为昨夜之事心惊，更担心的却还是墨宁这一修为的来源。

“阿宁，”他斟酌着，“昨夜你离开后，为师听到了些声音，故门查看。你……”

沈知寒与昨晚之事一联想，心中终于有了定见。

“墨书成？他不是早就死了么？”沈知寒蹙眉。

沈知寒蹙起了眉：“阿宁，修者修行，当顺应天。上天一向是公平的，你得到一些东西，就一定要付一定的代价。若有悖天理常之事，你的代价会付得更多，更可怕。为师希望你不用什么方法加速修炼，都尽快收手，莫要等到最后才追悔莫及……”

与昨夜不同，墨宁几乎对沈知寒的疑问毫不避讳，听他发问不但不生气，反而低笑了一声，向着沈知寒缓步走来，边走边：“师尊，昨夜我终于把墨书成除掉了……从此以后，我又可以回从前的墨宁，您说好不好？”

知寒，桃就着他底清波，一时间竟令人分不清是照还是净浮。

“师尊！”

若墨宁当真天资绝艳尚好，可毕竟连本慕逸尘都未曾于二十岁摸到合期的门槛，叫沈知寒不得不担忧起来。

昨夜大雨倾盆，还有着隆隆雷声，沈知寒又与墨宁闹了矛盾，本不想门。

他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磁，在耳边响起时犹如海妖的低语。

在修者之间，直接询问别人修炼方法是最冒犯的行为。沈知寒几乎话未说完便开始后悔，谁知墨宁听了，面上竟无丝毫尴尬之，只低声：“有些法，师尊还是不必知的好。”

待墨宁走来，窗边人便终于收回一直盯着室外的眸光，将视线落在了他上。

他穿的清淡，反倒被窗外红衬托得更为清冷缥缈，微风扬起束发的发带，有如云中仙人，令人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