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风姿绝世，清雅无双的眸中仿若蕴着金光泽，却直直盯着云海，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辈，”君无心微微摇，却还是没有正面回答白树的问题，只轻飘飘，“玄光如今只是残魂，记忆自然残缺，即便借助了蜃楼大阵，所记起来的也没有很多。不如您还是问些更有用的吧？”

“前辈，”君无心面上笑意又了几分，却未直接承认，只微微颔首，“久见了。”

人神一凝，迎着崖风伸手去，便见一枚剔透的晶树叶直飞而上，随即轻飘飘落到了他白净的手心。

白树一噎：“……你不想回答就直说。这样吧，你不如说说，现在都想起来什么了？”

白树闻言，却叹了气：“沈知寒太过固执，为了封印虚空之，当初连你都付了那么大代价，他却偏觉得自己能拯救世界……”

尽云海寂静无声地翻腾卷动，将这座隐于寒山之中的剑宗衬得更如渺茫仙境，无迹可寻。

刚刚那一打，他险些以为自己是在与慕逸尘谈！

似乎猜到了白树沉默的原因，对方面上笑意温和，却启幽幽：“前辈猜得没错，何不将内心想法？”

“前辈——”

人又：“劳前辈挂心，已无碍了。”

话音甫落，却见一莹光骤然在叶片中心亮起，不不慢闪动几下后，一稚童声便从中响起：“你就不问问我去哪了？”

太奇怪了……

“够了够了！其余的我来告诉你，”白树忙，“如今这世间不止你这一残魂，其余的还有五个，你也都认识——方弃羽、谢长留、风不悯、墨宁、陆止澜。原本我是想让沈知寒帮你收集起来的，那小磨磨蹭蹭又下不了手，不然你就自己来？”

“除却最后与虚空之的大战，便只是些零散片段罢了。”君无心低声。

前者说得愁苦，一直认真聆听的君无心却笑着摇了摇，认真：“前辈，寒寒虽少谙世事，还有些一，可他却心中却一直有着自己的善……这正是他的优啊。”

被他这么一，白树心中诡异却瞬间一扫而空，树叶莹光快速闪了闪，随即不可思议：“你是慕逸尘？！”

白树默了默，君无心一向是个面和心疏的，说话也毫不留情，怎么去了趟蜃楼回来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

位于最的无为峰，一玄衣白发的影却立在崖边，飘飘乎恍若云上仙人。

君无心摇了摇，眸中金辉浮动，终于逐渐覆盖了他整个瞳孔：“在寒寒面前，君无心只会是君无心。”

“你在蜃楼恢复记忆了？？？”白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知寒知这件事吗？”

他面上笑，却不似平日里虽笑犹疏，看着树叶，却好似看到了多年老友，甚至还带着些亲切之意：“您回来了。”

“你……”白树顿了顿，“你恢复得如何？”

前者摇摇，微笑：“前辈想说，自然会说。”

蓦地，一几不可见的五彩辉光在雪白云海之间一闪。

他说得是，连白树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可片刻间疑惑便涌了上来，少年狐疑：“不对啊，即便你有君无心的记忆，可你对沈知寒的熟悉程度还是有些过了吧？你认得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