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缥缈的嗓音中着浅淡笑意，让人不由自主便会想要听从于他。

外的风雪只是障法，真正的极北之境，乃是充斥着空间和风暴漩涡的艰险海域！

清云穿过如刀风雪，被天光遮蔽的景象终于现在二人前。

用神识，可有些情况下神识亦能助你良多，甚至成为能护住你命的关键。”

沈知寒应了一声：“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师尊还会记得吗？”

“不错，”沈知寒应，“若要彻底保险，师尊内关于本的记忆一定不能留着。”

沈知寒一声轻笑：“这些话你已经提醒过我一次了。”

“……至于慕逸尘，我只能向他说声抱歉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本记忆虽然遮盖了他如今的记忆，可既已被激发，自然也就不会再度消失了，”白树突然想到什么，惊奇，“沈知寒同学，你是想……”

既如此，那所谓的海市，大概说的就是这片空间之海了吧。

“你舍得来了？”沈知寒眉梢微挑，随即控着脚下清云向真正蜃楼的方向飞去。

白树悠悠：“海市蜃楼嘛，其实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他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所以才会在极北之境的边缘，因为两个世界正在合之中，

沈知寒望着先前初见的塔影像之后的大漩涡，心中终于暗自了把冷汗——若是没有君无心的提醒，他也许真的会径直一冲了大的漩涡之中。

沈知寒叹了气：“那师尊这些被激发的本记忆，在他恢复后又会如何？”

他顿了顿：“我适才分析了一下，君无心现在的情况是神魂中属于本的记忆被激发，并遮盖了他自己的记忆，并不是真正成为了慕逸尘。因此，当你们在蜃楼成功恢复记忆之时，便是君无心恢复之刻。”

白树“咦”了一声：“怎么你们巫山云雨的时候我还要随时待命吗？我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

沈知寒却怔了怔，垂下眸来。

沉寂了一路的少年嗓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君无心其实是与慕逸尘表现于人前的格最为相似的一个化，你分不清也属正常。”

前者闻言，下意识望了一默默立在自己侧的君无心，复又垂下了眸：“你就当我是个自私的人吧，我不想背负六条人命，更不希望他们是为我而死，所以我现在能的便只有想尽一切办法避免他们死掉。”

所谓的蜃楼，乃是在海平面最远的一座百尺塔。远远看去，仿佛脱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着神秘的光芒与独特的气息。

“是不是有分不清楚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慕逸尘也不公平？”白树有些犹豫，“当初一分六，也是他不得已之举，你这样，岂不是完全杜绝他恢复的可能了？”

白树一噎：“这……我就不清楚了。”

所谓极北之境，乃是整个世界最北边的屏障，连空间之力在此都极为活跃，凝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对方说话的语气，与幼年时期带着自己诵读经文心法的师尊语气并无不同。

白树也叹了气：“那你可要想好了，对抗天命这事情，很少有人能成功的。你这样的后果，不仅仅是慕逸尘不能恢复，就连拯救世界的重担也会全落在你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