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留应了一声：“见过一面，不是应该现在中的人。”

夜。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半晌，少年却移开了着他眉心的手指：“……本太准你去寻他。”

沈知寒形一僵，便锐地察觉到少年温的小手将自己的长发重新挽起，随即取了案上另一个锦盒之中的玉冠，细致地为他在了发髻之上。

谢长留闻言，默了默：“你是为了他？”

又陪谢长留呆了一下午，将在皇城所有需要注意的东西清楚，沈知寒回到专门为自己安排的偏殿，终于将分别时少年来的锦盒打开。

他随便了两人，不耐：“将人和礼给本太丢去！”

沈知寒还未来得及反应，便闻对方又：“但有一，你要记住了——”

沈知寒一怔，角立即勾起一抹无奈笑意：“……是。”

还未开询问少年究竟要什么，沈知寒便觉得发髻一松，长发立即散落下来。

其余人也不敢谢长留的霉，立即告了罪，好似被什么东西撵着似的跑了去。

一旁看戏似的看完了全程的沈知寒摇摇，谢长留却转，向他招了招手：“过来。”

纵然有时脾气怪异了些，却比几千年后心思难测的沉心尊好相多了！

“殿下，”沈知寒老实坐着，心中却有些好奇，“您很讨厌二皇？”

长期跟着谢长留的内侍皆是会察言观的，见他面上氤氲起怒气来，立即汗一竖，也不顾会不会得罪二皇了，直接一人一只胳膊拖着那名内侍就了东。

话音未落，谢长留却突然抬手，温指腹住他打结的眉心了：“你对国师有兴趣？”

沈知寒“哦”了一声，再度发问：“那……您知国师吗？”

多思无益，他将细腻微凉的白玉面揣怀中以备不时之需，随即打开殿门，走了去。

沈知寒有些迟疑：“是，也不是。”

沈知寒：“算是吧……”

么？！”谢长留终于忍不住了，抬手一指，“你，还有你——”

沈知寒眉轻蹙，少年却终于停了手中动作，笑眯眯地从他后绕了过来：“这样才对，清多了。”

他又顿了顿，才补充：“……和你一样。”

沈知寒叹了气，也不知谢长留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格变化竟如此之大。

前者不明所以，却还是依照谢长留的示意，乖乖上前，坐在了案前石凳之上。

谢长留的手一顿：“不过是只披着羊的狼罢了。”

谢长留突然倾凑到了他耳边，一手在他的心脏位置，幽幽：“你现在从到脚，都是本太的。”

他下意识想起，双肩却被谢长留住了：“别动。”

谢长留挑眉：“旧相识？”

与三千年后比起来，少年时期的谢长留简直就是善解人意的小天使！

沈知寒回忆了一下谢长留下午拿给他看的地图，辨了辨方向，直接向着国师

烛火昏暗，却足够将盒中雕工的白玉面清楚照亮。沈知寒伸手将面起，心中终于有了底。

夜时分，除了四巡逻的守卫，整座皇都陷了沉睡之中。

他的目光太过犀利，似乎能看穿人心一般，沈知寒便放弃了扯谎的念，诚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