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鸣在不知不觉之间站到了裘的侧，他到底是皇帝边的人，无论内心究竟是何想法，又即便他与裘私底下还算有过情，只要是现在二人大殿之上，长鸣便一切都以帝王为尊。他单手握在桃木剑上，警惕地注视着裘的一举一动。

凡人百姓的力量是多么渺小，宁瑶瑶要对抗的是一名位权重的王爷，她筹划了整整五年的时间，若不是裘相助，她可能还要再蛰伏六年、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

“什么玩意儿？”

宴席直接散了，本来喝酒喝得好好的刑尚书和左右侍郎直接被抓了壮丁，捧着血书就地研究，就等证取回，在皇帝底下判案。

“你知什么了？”竹涧虽一雾，却已经飞速地冲完全没有玩乐喜庆氛围的殿。

竹涧和爻楝在一瞬间给了两截然相反的回答，裘简直不要太庆幸当初竭力救了爻楝一命，否则今日若是只有竹涧一人在这里，他怕是要活活急死。

不过皇帝对他还是客气，只要不离开这皇，想去哪去哪。

只需要一把火，整栋屋都可以消失得净净。

“啧。”竹涧有些不地在一人家的屋檐端停下，“要不我回去把那老儿杀了吧，你若是怕什么因果报应，说什么不可

“知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爻楝缩在竹涧的锁骨前，“你忘了李启亭李公了吗，他不正开了一家书屋？若是宁瑶瑶在这世上还有信任的人，那就只有他，也只会是他。”

就在这话音还未落下的刹那，宁瑶瑶抬起上，她缓缓回过往后看去，直到视线捕捉到裘，与他安静地对上目光，这才复又回低下去。

但宁瑶瑶未曾料到的是除了裘，在场还有第三人发觉了她想要传达的意思，竹涧在爻楝的要求下走到裘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摆，裘立即压低声音：“宴会开始前我与她碰面，她对我说了一句话：书中自有黄金屋。”

“没了？”

国戚，一国驸，休怪朕治你的欺君死罪！”

裘似乎因宁瑶瑶的目光想起了什么，眸微闪，但碍于长鸣就守在一旁，没有轻举妄动。

不远的长鸣发现了裘的小动作，他皱着眉，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却一声未吭。

爻楝从刘清王爷忽然变了副嘴脸起，就意识到他肯定通过什么隐晦的办法已经向外通过气，并且有所动作，宁瑶瑶一介青楼女，平日大门不二门不迈，她收集来的证据除了彩梦楼还能藏在哪里？

明明就住在这皇城前面，想要见上帝王一面却是太难太难。

“不去彩梦楼吗？”竹涧足尖过屋瓦片，留下清脆的踩踏声，爻楝答：“不去，那刘清定然已经派人去扫了彩梦楼，现今只怕整个彩梦楼都已经没了。”

台之上的帝王扫了兴，命御林军领极速去宁瑶瑶所说的地方取回证，在证取回之前暂时委屈刘清王爷和长公主在偏殿休息，宁瑶瑶也被暂且看安置，裘自是与此案脱不了系，虽是妖，但既然牵扯了凡人的案件之中，就难以独善其。

“后厨走，火势太大，烧得净净。”

“快！去——”他赶让竹涧立刻带自己回彩梦楼，但爻楝半句话喊了又发觉自己本不知宁瑶瑶把东西藏在了楼内何，找东西麻烦，但摧毁起来却非常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