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提要求：“治可以，但是这算你欠我的，你得还我。”

“我不是说了吗，我早就不想杀你了，不会要你命的。”

“嗯……我想吃鱼，要新鲜的，刚从河里捉来的，刺少的。”

“哎，这捉人婴儿的妖怪真是快害死我们了。”阿球愁眉苦脸地在后院为裘帮忙，熬给爻楝服用的汤药，闻言裘也叹了气，“关键也不知它到底要捉几只婴儿走，它那么大本事，何苦躲我们这山呢？害得人类成天上山……”

“这么迫不及待？我还以为你会想很久的条件。”爻楝将木碗捧在手心，顺便捂捂他冰凉的手指，“说吧。”

“……”

屋外的兔妖们愁眉不展，屋内的二人倒是平和地喝着各自碗里的米糊糊，爻楝辟谷数十载，很少吃东西，胃又刚受过重伤，只能从质慢慢养起。

“爻楝。”竹涧用手背抹去角的残余米糊，他看一床上慢条斯理才喝了小半碗的爻楝，端来椅摆在床边，坐下后把双脚也搁到椅面上，“你欠我的该还了啊！”

“你——那至少得你亲自去坊市里买来，再亲自下厨烧好，然后亲自端来给我吃。”

“我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在你那里了，你还贪得无厌的想要什么？”

“……命不能给你。”

“好吧，我应你便是。”爻楝，虽不知竹涧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他状况明明白白地摆在这里，到时候若是超自己能力范围，或者实在不想，赖掉就是。

“啊？”爻楝完全没有想到竹涧会提这样一个要求，“你自己不能去捉吗？若你不愿麻烦，去人类坊市买也是可以的……还是你想我亲自去快结冰的河里捞？”

“你说好不会要我命的。”爻楝斜他一，“我拒绝。”

角落里的三只兔妖听了这段惊心动魄的对话，抖得更厉害了，这位仙君残暴得连自己同伴都要杀，堂堂蛟龙都得求着他依着他，更何况他们几只渺小的兔妖，万一惹得仙君不快，下场定是比被人类和妖怪吃掉还可怕。

竹涧龇犬牙对爻楝挥挥拳，一副你是不是找打的神情，“你我？别废话，赶去。”爻楝则无奈地叹气，“可以是可以，不过那也得等我病好了再说，我现在这副样，别说去镇上买菜了，闻上油

“你先别，答不答应？”

竹涧想了想，“……大概是要你亲手捞吧？”

仙君大人近墨者黑，竟然也学会了耍无赖。

得到爻楝的承诺，竹涧喜滋滋地重新掀开披风，阿球算三人里见识比较多的，率先站起查看竹涧手上动作，只见竹涧仙君握住断了一截的木刺，毫不怜香惜玉的一个猛，勾大片血，它再于兔妖们狂的的尖叫声，以及下幼兔的挛中，将指尖汇聚的法力伤兔内，一系列动作行云，不过眨间，肌和骨骼便全修复如初。

而同他分的竹涧纯属是馋的，他连无滋无味的米浆都好奇到不行，说什么也要乘一碗尝尝。

竹涧甩了甩手指上的血，愉快地长舒一气，床尾的白兔在剧痛中昏迷过去，而角落的三只兔妖被吓得面惨白，也是气多气少，看着仿佛命不久矣，害得傍晚归来的裘又多开了三张安神的药方。

“……”爻楝狐疑：“我记得在你的回忆里，你不是亲说不吃河鲜的么，当初雪山中，那个我带了白灼虾给你吃，你一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