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奇无比，烦到爻楝恨不得折断了事。

“外界全是追杀我的烦人喽啰，我冒死回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你还不明白么？”竹涧对目前的状况满意极了，他为刀俎，爻楝为鱼，只要他想，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爻楝，且不比碾死蚂蚁麻烦多少。

这是一玄而又玄的预，毫无征兆，也毫无指向，来得突兀，却绝不容人忽略。

“放开我。”见竹涧越越，爻楝伸手抓住竹涧手腕，锋利的指甲立刻再上面留下了两红痕，竹涧转而将目光落在尖长的指甲上，底兴味愈发厚。

一想到爻楝不甘不愿又不得不服从的画面，竹涧就觉得到极，念及至此，他兴奋地回掐住爻楝的脖，“求我！”

“那你可以看看究竟是我的动作快，还是他们救你的速度快！”竹涧是教科书般的吃不吃，你但凡威胁他，他就敢和你拼个鱼死网破，爻楝艰难地一气，灵络地转变方式：“你不能杀我……难你不想知当初到底是谁辱了你吗？”

爻楝疑惑回望了望床铺，再四顾空旷的墙，良久，他才假装十分笃定地轻声：“来吧。”

难耐的咳嗽后，爻楝撑着桌快速解释：“你也听到了，我有可能是君湖岛弟，也有可能是夺舍的龙妖，你能知对你那事的究竟是谁吗？”

“送你可好？”爻楝只觉脸上的双指似铁箍，掐得他动弹不得，竹涧见他还有兴致和自己反腔，没有被一朝为囚的反差打击得失魂落魄，于是更加愉悦地笑了声，“那自是好极。”

但竹涧并不想这么简单地了断这截恩怨，先前爻楝那般折腾得他死去活来，又是定又是禁言，现在情况调转，他想听爻楝讨好求，他想看爻楝瑟瑟发抖，他想要爻楝卑躬屈膝。

话音刚落，铜镜台边就坐上了一个人，竹涧俯下，对着爻楝的龙角笑：“爻楝仙君，好的一对鹿茸啊。”

“你要杀我？”爻楝被扼住了咽说话依旧不不慢，只是声音略微变调，“你以为外面有几人守着？只要我声音……稍微大些……他们……”

终于得到自由后，爻楝忍不住用指腹疼痛的脸颊，铜镜中，竹涧掐过的地方浮现清晰的红印，爻楝心中有气，现在却暂且拿他无可奈何，只能吻不善：“你还回来什么？”

爻楝定定地看了竹涧数秒，忽然间又低下去不理睬他，竹涧怎会允许爻楝对自己视而不见，他伸手一抓，掐着爻楝的下颌迫使他直面自己，“你这金睛倒是不错，我很是钟意。”

“嗯？”竹涧对着明晃晃，连装饰树叶都懒得铺的陷阱，一脚踩了去。

轰的一声，剑气打在墙上，留下一坑。

竹涧朝窗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转抬手挥一剑气，爻楝如今法力全无，面对竹涧的瞬间发难本无从躲避，他只能任由剑气划过咙，割一条细小的血痕。

“是谁重要吗

就在又一个白日，爻楝微低比对铜镜，想着这对龙角到底如何割断比较方便的时候，他的心脏倏然莫名一悸。

“松……手……”因为窒息，爻楝将尖锐的指甲嵌竹涧小臂中，后者轻哼了声，撤力之后随意一拂，血瞬间消失不见。

果然是他，爻楝抬起，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双黑眸。纤长的睫羽微垂，掩着这双剔透玄眸，而眸中则簇着满银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