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归神，爻楝便觉到一刺透骨髓的寒意，血似乎都冻成了碎渣，顺着脚趾蜿蜒向上，一路冰到了尖。前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耳边则有潺潺以及锁链的声音，细听还会发觉其中杂着几丝冗长的呼气与叹息。

快看，再不看就没了！

爻楝绝不会听错，那是属于他自己的声音。

视线缓缓移动，爻楝抓时间观察过白剑目前所的状态，他的自腹以下全没在寒冷结冰的潭里，双臂被玄铁锁链牢牢困住，锁链死死地陷岩石之中，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

5.回忆

似是伤重的幼狼，奄奄一息，如若之前见过它威风凛凛的模样，那心中的怜惜与苍凉亦会更一层。

“都，次次刻骨铭心，令我日夜发誓必要让你血偿。”

夕西斜，狂风呼啸着动无数雪，和傍晚的桔光线相汇杂，于那一方小区域短作停留，又倏然消散。

爻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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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楝磨了磨牙，“你记忆最刻的。”

“恰恰相反。”即便声音暗哑虚浮，但白剑的吻依旧讥讽，或许是因格使然，纵使困境他也绝不会服低，“我讨厌鱼虾。”

是一座十分净宽敞的山，厚重的积雪漫在，只留一个人腰细的，让冷冽的空气充盈内。

白剑还想说些什么狠话，却觉额前传来剧烈的压迫，脑海中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接连涌现，一幅幅过去的画面情景浮现在前，接着一片刺目的白光闪过，他竟回到了当初那个让他永远无法忘怀，冷又的雪山窟。

几秒后，白剑的目光落在不远来人皂的长靴上，他没有再往上看，似乎是疲惫极了，连抬起的力气也没有。

分明是味的大虾，白剑却视同剧毒般闪躲，他恶狠狠地咬牙撇过脸，

“三个月来那么多天那么多回，你要看哪个姿势？”

随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一令爻楝无比熟悉，每日都会听见的声音也从近传来，“……我给你带了吃的。”

爻楝猜想白剑此时应该是闭着双眸，靠在漉的岩石上休憩。

“你又来了……”

白剑：嗷嗷嗷

‘爻楝’将垂落肩的长发拨到后，用筷夹起一只虾递到白剑边，“你喜的。”

白剑复又缓缓睁，僵地侧过脖颈，注视‘爻楝’从红木盒里取油纸包好的煮虾，只只个大、颜艳，散发着徐徐气。

白剑阖上涩的双，一言不发，就听那一名‘爻楝’轻声：“涤衣时正巧见河底有虾，便捉了十几只，拜托隔婶婶白灼过给你送来……我想你定是吃虾的。”

们剁了喂白虎吃。”爻楝闭上双，将灵力汇聚指尖，驱使回影戒泛玄暗光。银戒上的纹路愈加明显，甚至有些许珠跃戒指，徜徉在他的五指之间。

耳边响起白剑沙哑无力的声音，比起刚才在现实中气势十足的吼叫，低沉太多也虚弱太多。

“仔细回想你要给我看的画面。”

与白剑同时“回到”内的还有爻楝。因为读取的是白剑的记忆，所以爻楝只能通过白剑的视角看到当初对方见到的、听到的以及觉到的情形。

就这么保持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白剑终于有了动静，他缓缓睁开睛，让周围的场景映爻楝的帘——